乎蒋玉成意料之外——远处传来了嘈杂的喊声:
“谁?!谁在那?!”
他们说的是一种蒋玉成从来没听过的语言——但是蒋玉成却不费力的就听懂了,而且还能用这种语言回答:
“是我!蒋玉成!”
从铁路的远处冲出了十几个臃肿的身影:他们大概不认识蒋玉成,所以依然气势汹汹的说:“别让他跑了!”
为什么要跑呢?能找到人当然好了。能跑到哪去呢?蒋玉成也不认识路。微弱的月光之下,蒋玉成看见了那是一群穿着皮袍的高大汉子,身上还背着步枪···等等!车上的那些妹子,该不会就是被他们杀的吧?!······
来者不善!!——跑!赶快跑!!往铁路的另一个方向跑!!
蒋玉成一个转身,顿时动如脱兔——作为军校生,他对自己的体能还是很自信的。别看蒋玉成一副竹竿的样子,武装越野5公里,他从来没跑到18分钟以上,那是在身上背着自动步枪,背包里塞着砖头,腰间别着防毒面具和急救包,头上顶着钢盔,水壶里还装满水的情况下。现在自己全无负重,衣服又轻便,甩开那些穿着长皮衣的大汉应该不成问题·····
“站住!不然打死你!”大汉们喝道,然后真的响了几枪。
妈妈诶!声音怎么越来越近了?这帮家伙还真能跑啊!蒋玉成扭回头想看看情况,却正见一只大手向自己抓过来,他赶紧一低头,想要他的大汉扑了个空,不过后面跟着的人也没闲着。蒋玉成想要找个空隙冲出去,也是白搭。这帮人各个都超过一米八五,力气也是大的出奇,三下五除二就把蒋玉成摁住了,还赏了他几脚。
——————————————分割线————————————————————
“你是干什么的?”一个头目摸样的家伙开口询问。蒋玉成现在被他的手下簇拥着,一副随时会被剥皮抽筋的态势——不过这帮人生了个火堆,坐在这里挺暖和,所以还不赖。
蒋玉成被这些带着枪的人抓住之后押到了这里——顺着铁路一直走不远就到了。身上的东西都被搜走了,不过衣服还留着,真是万幸。蒋玉成看到了宽广的飞机跑道和高大的塔楼——这里大概是个机场,可是这帮人实在不像是飞行员或者炊事班的胖洪。蒋玉成知道:飞行员是绝对不会把飞机的木头机翼劈碎了生火的,而这帮人却正在干这件事,一架老式的双翼机已经被他们拆成一根棍了。
“我是个军校生。”蒋玉成如实回答。
头目哈哈大笑:“既然是军校生那就是自己人喽?可是你为什么躲在赤党的装甲列车里?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它干掉的。”
“赤党”?难不成这帮西方面孔的大汉是zd分子之类的,跟本朝不对付?可是他又说“军校生是自己人”····蒋玉成越发莫名其妙起来,说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突然一个爆炸,然后我就在车厢里了。这里是哪?现在是哪年哪月?”
听了这话,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头目也跟着一起笑。众人议论纷纷说这家伙准时打仗打到脑子秀逗了(什么?这里在打仗?),或者是生了什么病,犯了糊涂。玩笑归玩笑,头目说:
“嗯···看你穿着军装,应该是军校生没错。不过彼得格勒已经是赤党的天下,你一个人乱撞太危险了,就跟我们一起走吧!附近的雅基施恩尼科夫村有我们的人,教堂里有不少粮食和伏特加····”
头目连着吐了几个毛味十足的名词:“彼得格勒”,“雅基施恩尼科夫村”,当然还有“伏特加”。蒋玉成几乎要断定这里就是俄罗斯的某个地方了。这帮大汉手里拿的步枪似乎就是莫辛纳干“水连珠”,可是他们和列车上的死者一样,个个都是尖耳朵,毛子什么时候进化出了这么奇葩的身体特征么?——不过也不值得太过惊讶,因为他们是毛子么,毛子本身就是个奇葩的种族。
那么,要不要跟他们一起走?虽然面临着“赤党”的攻击,至少先能吃饱肚子,蒋玉成还没弄清楚这个地方的情况,走一步算一步的话·····
“叶戈罗夫!你看这个!”
一个手下——似乎参与了对蒋玉成的搜身——突然凑到了头目身边,交给他一个薄薄的小本本——蒋玉成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他的学员证。凑巧的是,解放军理工大学的学员证封面上是一个红星·····
头目一下子就变了脸se:“这是你的团证?···你是共青团员?!”
蒋玉成连忙辩白:“不是!·····”这帮家伙跟“赤党”不对付,要是被当成了共青团员····
“你不是共青团员?那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
“那个东西是·····”蒋玉成赶紧想办法撒谎,想说“这东西不是我的”,可是学员证里贴着照片,没法抵赖啊!“····这个东西是学员证,不是团证!——你看上面写着字呢!”诶?!等等,这帮毛子认识汉字吗?
“放屁!我根本就不识字!”啊!!没文化真可怕啊。“真是团员!好家伙,差点被你蒙混过去!一个军校生,居然跟布尔什维克混在一起——可耻的叛徒!”头目把他的学生证顺手扔进了火里,“把他给我吊死!”
两个大汉不由分说把蒋玉成叉了起来——在被他们拖走的时候,蒋玉成明白过来两件事:第一,自己似乎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毛味十足但是又不是俄罗斯的地方。第二,自己似乎要完蛋了,一帮武装分子要把自己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