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的母猪,他当然也完全明白为什么辻政信会这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自己。蒋玉成打量了一番辻政信眼前的这幅德行,站起来皱着眉头走了两步,却忽而怫然作色道:
“岂有此理!卡莫夫把我当成什么东西了,叫我帮他收拾残局!——在扶桑待久了,别的没学会,倒学会了下克上!……”
蒋玉成这番发火倒也不完全是装的:卡莫夫连招呼都不和他打,就擅自决定用这种手段去调*教辻政信,居然还把“钥匙”确定为他的蔡国庆,实在是叫人有点恼怒。可是辻政信听了这话,越发紧张起来,在床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不……蒋玉成殿下……不要抛弃我!——我会忏悔的……我会痛改前非的!我……我戴罪立功……我的名字和脸还有用处……”
“那倒是真的——不过我们可没到少了你就干不成事的地步。”蒋玉成厉声说道,“你——不过是个中佐。诺门罕一战能看出你能量不小,当时凭借着下克上,你也确实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可是现在今非昔比,你已经是丧家之犬,我可看不出你有什么不寻常的作用。”
“我……我有作用的!……”
“哦?”
“不……不寻常的作用……哈~……我有的……”
虽然已经快要被银欲折磨得神志不清,可是豺狼参谋倒没有失去讨价还价的能力——也许正是因为体内无法餍足的欲望,她在抓住救命稻草的时候变得更积极了也没准。
“我有作用的……”她有气无力地强调着。
“那就说说吧!”蒋玉成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
看来用布尔什维克能够接受的语调回忆自己的经历并不容易,辻政信顿了一顿才正式开口:
“我在士官学校的时候……就已经是统制派的干将了……”
“哦……”蒋玉成倒是起了点兴趣,可是并没有动心的意思。
“……我受到的信任,超过同期的所有人……”
“是吗?……”蒋玉成还是不为所动。
“所以说,除却东条英机,现在的统制派高层里面,也……也有赏识我的人存在……”说到这里,辻政信费力地咽了口唾沫,好像嗓子已经干得难受了,“借助他们的权威,我……我可以从内部,帮你们做一些事情……”
蒋玉成的态度终于有点松动:“你说统制派高层有人赏识你……说几个名字吧。”
“比方说,比方说,”辻政信迫不及待地讲到,“参谋本部次长衫山元大将……”
“衫山元?”
“对……”
蒋玉成的态度忽而严厉起来:“但是衫山元目前正下落不明,裕仁在满洲组织的统制派军政府里面也没有他的名字,你提这个人没用。”
“还有!还有!——”辻政信抢着补充,以至于嗓子都尖细了起来,“关东军参谋长梅津美治郎……他现在,他现在应该是满洲政权的重要人物!……”
蒋玉成并不作答,而辻政信似乎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
“还有就是,关东军的第二师团长官冈村宁次——他的地位也不容忽视!而且,我跟皇太子殿……裕仁也是有交情的。”
“嗯……”
“不光是在毕业的时候——裕仁也经常从我这里,打听基层官兵的动向。”
“这样啊……”蒋玉成走了几步,才评价道:
“梅津美治郎现在似乎做了满洲政权的参谋本部次长,而冈村宁次接他的班,当了关东军参谋长,如果你现在去满洲,肯定是大有可为的。”
“也,也就是说……”辻政信似乎想要伸手去牵住蒋玉成的衣角。
蒋玉成这个时候却转过了身去:“既然如此,就请你好好地善用自己的本钱,多多为革命事业做出贡献——如果你干得不错,我自然会如你所愿,帮助你解脱苦海。不过除此以外,我不想跟你多说一句话,你的直接上司应该是卡莫夫才对——瓦莲娜,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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