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见一个矮墩墩的老者,大步流星,正向他们飞奔而来。
陈玄丘在太平洲感应过此人的气息,被他迎面冲来,似欲令人窒息的强大威压一迫,立时产生了当初一样的感觉,不禁骇然道:“霸下神龟?”
妲己冷笑道:“神个屁,四灵之中,我九尾一族被迫害,才拿它们去充数的。”
这件事妲己本来不知道,不过她被误以为陈道韵之子,成了画璧秘境的上门女婿后,却是听老鸳鸯说过这件事。
陈玄丘叫道:“陈芝麻烂谷子的账就别翻了,跑啊!”陈玄丘说罢,三人撒腿就跑,霸下在后边狂追不舍,哈哈大笑:“小丫头,好会撒谎。亏得老夫精明,突然想到,你见了大王不拜,貌似不认识我等,怎么可能是宫里人?
”
鸨儿一边跑还一边检讨:“哎呀,果然是个大破绽,以后我会更小心的。”
陈玄丘一边跑一边想:“鸨鸟一族为了生存,真是时刻攒经验求进步啊,我感觉这本能,比我那速成的《造化不死经》还更有用些。”
陈玄丘祭出紫金葫芦,一牵鸨儿的温软小手,纵身跃上,喝道:“妲己,来!”
妲己也一跃而上,陈玄丘急急放开鸨儿的小手,为方才拉了鸨儿一把解释道:“鸨儿力弱,我怕她落下,”
妲己道:“本该如此,解释什么?”
陈玄丘想,原来妲己只是针对雀辞,咦?难道是因为我?
陈玄丘的虚荣心马上得到了空前满足。
陈玄丘等人逃去的方向是敖东城,负责奇袭敖东的是月酌和鱼不惑。月酌是众人中唯一一个能力敌霸下的人,所以赶去与他汇合,才最有把握脱困。
可是,紫金葫芦并不是一件飞行法器,它的速度并不快,鸨鸟一直觉得,虽然她飞得远不如凤凰更高、高快,但是如果振翅飞去,也比这葫芦快很多。
这只葫芦,简直就像是飘在河上,顺水而流。
但是,羞怯不自信的天性,让鸨儿不敢说。
可是奇怪的是,霸下追在后边,也是慢吞吞的,甩不下,却也追不上。
陈玄丘顿时心中大定,笑道:“老乌龟年纪大了,跑不动。”
霸下不紧不慢地盯着陈玄丘的紫金葫芦,目中露出贪婪的目光。
他不知道那紫金葫芦究系何物,却能感应出是一件了不得的宝物,那上边残留的太古气息,也只有他这种洪荒神兽才能感应得到。
所以,他刻意不出手,目的就是等陈玄丘跑远一些,不然,一旦被白泽知道,甚至是地维秘境中的那位知道,恐怕未必能被其所有。
陈玄丘三人坐在宝葫芦上,飞向敖东城上空,回头看看,陈玄丘担心道:“雀辞怎么还没出现,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鸨儿道:“女王应该没有遇到危险,不然,天下禽族,俱生感应。”
陈玄丘听了心中稍安,但鸨儿所说的危险,必然是指死亡。虽然没有死亡之险,可万一被人困住……
不然,她该追上来才是。
然而,陈玄丘虽然担心,这个时候却不是贸然返回求证的时机,也许雀辞返回时不见我等,暂且避往别处了?她心思机警,这么做也未尝不可能。
陈玄丘想着,已经渐渐飞临敖东城上空。
空中竟有一架“预警机”,一见船儿大小的紫金葫芦望空而来,立时向城中一声鹰唳。
这架“预警机”,自然就是一个猎家儿郎,他隐在云端里,观察着四下的动静。一见紫金葫芦后方追着霸下,只当是陈玄丘等人不敌逃来,所以马上向城中示警。
他这一声鹰唳,竟尔从两个方向同时传来两声鹰唳应和。
一声鹰唳是从忽罕城方向传来,娜扎、无名及袭击忽罕城的几名列家子弟赶来了。
另一声鹰唳传自敖东城,随着这一声鹰唳,月酌、鱼不惑和另几名列家子弟腾空而起。一时间,乘着紫金葫芦的陈玄丘、妲己、鸨儿,跨着白额飞天虎的无名、脚踏风火轮的娜扎,紫云为翼的月酌、把自己闷在一个粉红色泡泡里的鱼不惑,还有一头头巨大的猎鹰,将追赶而来的霸下,隐隐困在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