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感欣慰的。”
马潇苦笑道:“大王果决是果决了,却是因一女子而性情大改,这……”
沈洄正色道:“男人要成熟起来,因为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就是他心中此时最重要的事,这种事他能坚毅果决,何况其他?”
马潇抚掌道:“听你一说,马某茅塞顿开,正是如此,臣为大王庆幸,为我大雍庆幸啊。”
上大夫苌茴从他们身边走过,把噎住的那口气呸向他们,悻悻地骂了一句:“呸!三个马屁精!”
三人怡然自得,不以为忤。
他们知道,方才这番言论,殿上的烛照内侍一定会禀报大王的。
虽然他们没敢公开站出来支持,那是因为人微言轻嘛,大王会记在心头的。
……
“大王对妾身的情意,妾感激不尽。妾已非完璧之身,能蒙大王如此青睐,已是感激不尽。大王千万不要为了妾,而去与百官生出嫌隙。其实这王后之位,妾不希罕,妾只要能得大王欢心,足矣。”
“香儿,你不在乎,可寡人在乎啊!”
殷受挽住了苏夫人的手:“旁人都道寡人为天下之主,能喜欢了你,是你的福分。寡人却明白,能让你接受寡人的情意,于你而言,又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寡人不能负你。”
苏夫人比他年纪大,现在正得宠,再过十年二十年呢?
人老珠黄时,又会如何?
要说她毫不担心,怎么可能。
但要是成了王后,那便不一样。不能以色侍人时,贵为王后,也依旧有着最大的保障。
殷受知道她的忐忑所在,所以想用实际行动,叫她放心。
殷受又道:“更何况,任他们说的天花乱坠,何尝没有拿捏寡人的意思?若是这件事寡人能迫于百官之威而让步,那么,废除农奴之制,更是与举世为敌,介时,寡人又该如何?谁让一步,关系的不仅仅是这一件事。寡人要让他们习惯服从寡人这件事!”
殷受轻轻把苏夫人揽在怀中,柔声道:“当然,册后,本是要百官参与的。就像只有王后入宫才能走御道正门,这是名,名正则言顺。如果百官不拜,你如何母仪天下?如果众妃嫔不拜,你如何统驭六宫?
你不要以为寡人莽撞,寡人一向性情优柔,那是性情。但要说心思之细腻,可是少有人及。寡人早想过了,若关起门来册立你为后,而百官不认同,早晚是个麻烦。寡人会想办法的。”
殷受微微一笑,道:“‘陆台’在百万民夫建造下,进度神速,寡人已让尤浑前去巡视,询问进度,待‘陆台’建成之日,寡人要亲领百官与大内,前往‘陆台’,介时,我会在那里公开册立。”
殷受说到这里,剑眉一挑,杀气腾腾地道:“寡人倒要看看,那时候,他们谁敢弃了寡人,拂袖而去!”
苏夫人美目闪动,崇拜地道:“大王思虑竟如此周详,妾还担心大王使性儿呢。”
殷受干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和这些愚腐的老家伙们斗,就要懂得动心眼儿。当然啦,陈玄丘也给寡人出了些主意,哈哈。”
他这一说,苏夫人不禁动容:“妾听妲己说,陈少保今日要去争什么寺主,妲己一早就赶去奉常寺了,他那里要不要紧?”
殷受不以为然地道:“不用理他,早晚他还是要回来朝中辅佐寡人的。他能当上寺主最好,多一分资历嘛。当不上,也没关系,只要寡人信任他,看重他,这就够了。”
说着,殷受看着苏夫人娇艳的双唇,笑吟吟地道:“此间无人,香儿,咱们不如……”
苏夫人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娇嗔道:“大白天的,不许胡思乱想。”
殷受嘿嘿一笑,道:“朝堂上,被那些狗官惹了一肚子火,这火都是因你而来,你要负责嘛!”
殷受说着,不顾苏夫人抗议,打横儿将她娇躯一把托起,便兴冲冲往寝帐里钻去。
奉常寺大神宫里,陈玄丘此刻才是真的七窍冒火,奶奶个熊!他被算计了。
这第一关,竟然不是比资历!
嘴上无乱,办事不牢,茗儿丫头太坑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