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做了四十年的客卿,享用了我鹿家无数的供奉,现在鹿家有难,你们……你们竟然要袖手旁观?”
黑鹤翻了个白眼儿道:”这几十年,若非我们兄弟俩坐镇鹿家,你以为你们鹿家能保持到今天?我们拿了你的好处,却也不是对你鹿家全无回报的。现如今是佘家要动你们鹿家,你就是把两条灵石矿脉都送了给我们,我们就得把命卖给你?笑话!”
二人缓缓退向一边,白鹤翁道:“我二人,从即刻起,不再是鹿家的客卿了。鹿家与人有任何恩怨,与我二人全无干系。”
鹿老丈气的浑身发抖,道:“好!好好!亏你二人也算一号人物。罢了,即如此,老头子自己出手,我今日就是被人打死了,也不做出卖祖宗基业的不肖子孙!”
“爹,你年纪大了,让孩儿出手吧。”
鹿清秋连忙拦住父亲,佘百步怪笑道:“有趣,有趣,待我把你们都杀了,让鹿司歌穿上孝服,趴在你们的棺材上供我取乐,哈哈哈,想想都有趣,我还没有这么玩过呢。”
佘百步说着,已大剌剌地走向鹿清秋。
鹿家并不以武力见长,早些年间的机缘从何而来,今人已无从得知。但这几十年,鹿家勉强支撑着,确实是靠着两位鹤翁的威名。
如果这两位鹤翁仍然站在鹿家这边,佘百步还要忌惮几分,因为两位鹤翁先天就克制着他。但是,现在两位鹿家的客卿惮于佘家的强大势力,已经退出,他还有何可惧。
佘百步大步走向鹿清秋,猛然举掌,尚隔着三丈,便向他猛然一劈,空中泼喇喇一声响,一道青色的鞭影仿佛一道闪电般亮起,向着鹿清秋猛然抽去。
鹿清秋双掌一分,各持一柄鹿叉状武器,挑向空中凌厉抽下的鞭影。
佘百步大笑,身形如鬼魅一闪,五指如钩,已然抓向鹿清秋的面门。
鹿清秋左手叉向前一挑,佘百步身形一晃,就从鹿清秋面前消失了,长长的舌信,笔直的如同吴钩,刺向鹿清秋的后颈,而这时空中的鞭影已经抽下,被鹿清秋手中的鹿叉一挑,勉强化解,但那股力量,却让他身形一闪。
“秋儿,背后!”
鹿老丈担心地惊呼一声,鹿清秋身形一转,突然出现在佘百步侧后方,一叉刺向他的胁下。
他和佘百步在对方眼中,都是突然失踪再出现的,但是看在别人眼中,却大不相同。
旁人眼中,佘百步是以奇快的身法,迅速从原地闪开,挪移到了鹿清秋的后面。而鹿清秋的消失,却是真的消失了,直接凭空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这是瞬移,虽然因为双方的速度都很快,在目前这一场合几乎看不出谁更快一点。毕竟,一天和两天你好区分,0.1毫秒和0.2毫妙,对你来说,虽然也是差着一倍的速度,区别可就不那么大了。
但是,瞬移显然是更加高明的身法,在特殊环境下也能施展,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依旧能够施展,这些显然是身法迅疾所不能达到的效果。
佘百步自然知道鹿家还是有些独门功夫的,但是只要知道鹿家没有厉害的杀人技艺,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佘百步双掌一拼,双手登时掀起浩荡的黑色气浪,如同涛涛黑水,卷向鹿清秋。
鹿老丈脸色一变,吩咐家人道:“退,这气浪有剧毒。”
就连鹤家二老也是脸色微微一变,齐齐飞掠出一丈有余。
鹿清秋摒住呼吸,一对鹿叉上下飞舞,黑色气浪中,无数道黑气有如黑色的灵蛇,不断以刁钻的角度攻向鹿清秋。
鹿清秋一退再退,黑色气浪如影随形,突然,从黑色气浪中又飞出两条黑气凝结的灵蛇,直扎向鹿清秋的双目。
鹿清秋奋起余力,双叉狠狠挑去,但那两条黑蛇被鹿叉挑中,身子一弯一蜷,陡然加快了速度,疾射向鹿清秋的咽喉和耳垂。
不好!是真蛇。
鹿清秋只当那还是黑色毒雾所凝结的灵蛇,却不想竟是两条真蛇,其变化与速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鹿清秋慌忙抵挡,却只让过了咽喉要害,肩头被另一条毒蛇一口咬住,只是一个呼吸间,脸色就青紫如墨,身子僵硬。
佘百丈右手一挥,一条长长的青色鞭影再度出现,他伸手一抓,竟抓住了那鞭尾,手中的青色鞭影仿佛一口长长的弯刀,凌厉地劈向鹿清秋的头颈。
他曾这样一鞭抽开一块数丈方圆的金刚石,断口如同刀削,这一鞭下去,鹿清秋哪里还有命在。
鹿老丈惊呼一声:“清儿!”身形瞬闪,竟在这刹那间闪至,拦在了鹿清秋的前面。
但是,这一鞭之威,他也一样抵挡不住,此时只是救子心切,下意识地扑了过来,但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与儿子一同身首异处罢了。
就在这时,陈玄丘和鹿司歌等人到了。
一见这般情形,鹿司歌不由得一声悲鸣。她也来不及救援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祖赴死。
这时候,一轮紫月,攸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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