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音染看着面前的这只小朱雀,试探地摇了摇手:“嗨!”
面前红光一闪,朱雀便化作了朱雀辞的样子。
只是,一下子小了几号,变成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了。
可那眉眼五官,分明就是朱雀辞。
朱雀辞还是一副傲娇面孔,俏巧地向她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地道:“我还是我,只是刚刚蜕变,得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之前的样子。”
七音染一听,顿时松了口气,笑道:“能很快恢复就好,不然,总觉得怪怪的。”
朱雀辞看向陈玄丘,关切地道:“玄丘哥哥怎么样了?”
她此时样貌极是稚纯,却一脸关切的小大人儿模样,未免有些引人发噱。
朱雀辞快步走到陈玄丘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经过真火烘烤,陈玄丘身上的寒气已经被驱散,开始渐渐苏醒。
南疆深处,某个部落。
一对男女正站在半山腰处俯瞰着下边的寨子。
一座座竹楼,掩映于草木之间,飞檐斗角,如诗如画。
不过,这对男女却是一脸的郁然,没有半点欢喜颜色。
女的看来只有双十年华,俏美可人。
男的约有三旬,虽然衣衫皱巴巴的,头发也披散在肩上,但身材颀长,相貌英俊。
这对男女,正是画师和婵媛。
画师心事重重地看着下边的寨子,沉声道:“这丫头,去了哪里,阴谐等人也是不着调,居然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婵媛冷冷地道:“你还说阴谐她们,你做为孩子的父亲,你又做什么了?每天就知道画画画,你能画出个鬼啊!”
画师苦着脸道:“好了好了,我不想跟你吵架,先把雀辞找到要紧。”
就在这时,画师和婵媛同时脸色一变。
这个时候,正是朱雀辞浴火重生,涅盘重生的一刻。
画师和婵媛不但感应到了元凤的力量,而且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一切正发生在他们女儿的身上。
许久,当朱雀变成小了一号的朱雀辞时,画师和婵媛才一下子清醒过来。
画师激动地道:“是我的女儿,她在……”
画师看向一个方向,估算了一下距离,沉声道:“鬼风部落。”
婵媛则一脸的错愕:“这孩子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涅盘可是元凤的能力啊,自从龙凤麒麟三族大战,我族元凤被天道镇压后,凤凰一族早已失去了涅盘的能力,再不能不死不灭,可雀辞这孩子怎么……”
画师满面红光,道:“元凤之力啊!哈哈!这不只是我女儿的幸事,也是整个凤凰一族的幸事。快,我们隐藏了身形,赶紧去看看她。”
婵媛怒道:“我去看自己的女儿,还要藏头露尾?”
画师乜视着婵媛,道:“不然呢?女儿向你问起自从她出生,你就不在身边。这许多年你都在何处,你怎么说?”
画师冷笑地:“你对她说,为了去救你的情郎,所以抛下她不管了?”
婵媛大怒:“你胡说什么,我与道韵清清白白,从未涉于乱。”
画师酸了,道:“还道韵!人家也是有妇之夫,你敢说,你没有对他生出情意?”
婵媛激怒地道:“生出情意又如何?你何时尽到过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责任?你每天痴痴迷迷,只顾捧着你的画盘,如疯如癫,我只当你死了。你死了,我就活该给你守活寡?你也配当雀辞的父亲!世上有你这般不务正业的父亲?”
“我不务正业,至少没有红杏出墙!”
“我没有!”
“你的人没有,你的心有!”
“我只是对他有好感。不管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感,还是他的胆略和志向,他虽是一介凡人,却比你这只凤凰强一万倍!”
画师摆手,神情颓废:“我不想和你辩了,心累。”
婵媛冷笑一声,扭过头去。
画师迟疑了一下,道:“没有我在身边,雀辞也长成大姑娘了。罢了,我只去看看她,就不让她知道她的父亲如此邋遢、不成样子了。你愿现身见她,随你。“
画师说罢,纵身跃到空中,化作一道红色的流光,瞬息千里。
婵媛犹自愤愤然,但是想到画师的话,却也不禁一阵情怯。
陈玄丘应该还没找到她,没有把自己的事说给她听。这孩子听说了自己的事后,会如何看待我?
不知道雀辞的反应,婵媛一时也不禁忐忑起来。
她想了一想,终是隐了身形,也是化作一道流光,追着画师的身影去了。
陈玄丘慢慢张开了眼睛,寒毒虽已驱尽,但是周身酸痛,犹如大病一场。
自从练习真武拳意,他有多少年不知道病痛的滋味儿了?
这黄泉寒毒,着实可怕。
迷迷蒙蒙地张开眼睛,陈玄丘就看到了一张关切的小脸。
眉目如画,好一个美人儿胚子,那巴掌小脸儿,少女时期的雀辞,应该就是这样吧?
那小少女正欢喜地道:“玄丘哥哥,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
“有!”
陈玄丘定了定神,紧张起来:“我的眼睛出问题了,我现在看着你,就像一个没长开的黄毛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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