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心中一寒,不敢再动。
陈玄丘道:“你们是虞伯心腹?”
蹑影定了定神,傲然道:“自然是心腹。”
陈玄丘又看了仇盈盈一眼,仇盈盈道:“奴……听说过虞国曾经有一支‘夜不收’,不过,从不曾见过,说是近几十年来,已经不见踪影。传言都说,他们已不复存在。若非如此,徐家也不会轻率就打虞国主意了。”
陈玄丘释然一笑,道:“好!既是虞伯的心腹,那么,你们尽管带徐妃回去。告诉虞伯,明日一早,大雍太子少保、奉常七十二路总巡,陈玄丘,会去拜会虞伯。到时候,我要见到一个完整无缺的徐妃。”
仇盈盈和蹑影追风同时大惊,追风失声道:“什么?你……你是大雍少保?”
陈玄丘此来虞国,本想悄悄而来,寻一个混入天柱峰的办法便走。但是现在,姬国的魔掌既然已经伸进虞国境内,那么,他就不能得了荀草,便告辞离去了。
对旁人,他依旧要隐藏身份,但是对虞伯,他却要透露点消息了。
虽然刚才仇盈盈故作乖巧 ,对虞伯的立场含糊其辞。但是,如果虞伯对大雍忠心耿耿,他被架空,自己对付不了徐家,为何不向大庸求助?这种暧昧,本身就有问题。
很显然,这位虞伯也是个老滑头,他对付仇盈盈,并非忠于大雍,只是想待价而沽,不想在局势不明朗之前,过早明确自己的立场。
因此,陈玄丘想敲打他一番,免得这个老滑头滑到姬国一边去。那样对大雍来说,实在太头痛了,东夷刚平,南疆又起,南疆还未平定,中原再起风波的话,那就按下葫芦起来瓢,要把小受受搞得焦头烂额了。
追风和蹑影显然也明白,陈无影……不,陈玄丘,既然是大雍太子少保冒名而来,恐怕禀承的就是大雍天子的旨意,他们也是吃朝廷饭的,当然明白其中有道理。
陈玄丘既有这层身份,就得慎重对待了。
蹑影肃然道:“我们明白了,少保的话,我们会一字不漏,禀报国君。”
陈玄丘点点头,道:“好!那么,你们把徐妃娘娘请回去吧。”
陈玄丘说完,又对仇盈盈笑笑:“放心跟他们走,虞伯是个知轻重的人,在见我之前,绝不会难为你。“
他就是大雍少保啊!那个曾经从东海借米、东夷杀白泽、中京除奉常寺主的猛人?
啊!我的豆豆!
仇盈盈在心底惨叫,如果不是理智在阻止她,她现在就冲进卧房,捡回香囊,拈出一颗画眉豆,硬掰开陈玄丘的嘴巴,给他塞进去。
好大一棵树啊,一定得缠牢了。
夜长梦多,就算有观众在场,也得先把他办了。
当然,仇盈盈的作风其实也没有这么泼辣大胆,但是想想总可以吧?
既然陈玄丘有官方这层身份,是大雍王国的重臣,仇盈盈自然相信他的许诺,便郑重谢过陈玄丘,要随两个夜不收回返宫中。
这时,两个青衣美少女中的一个却突然说道:“主人,我们还有一些私事,想问这两个人。”
陈玄丘诧异地看了看她,正是疏影。她有什么私事要找夜不收?
陈玄丘是个宽厚的主人,遂点了点头。
疏影霍然转向追风和蹑影,俏脸一寒,沉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用‘蹈影虚身步’?”
追风和蹑影心中一跳,蹑影沉声道:“我‘夜不收’已有数十年不曾游历江湖,你怎么认得本门的无上身法‘蹈影虚身’?”
暗香噗嗤一声笑,忍俊不禁地道:“屁的无上身法啊,不过是本门的入门筑基之法,本姑娘九岁就会了。”
疏影得意洋洋:“我八岁半就会了。”
暗香横了她一眼:“本师姐说的是精通!”
蹑影追风吃惊地听着她们说话,心中不期然地浮起一个念头:“今日听师父说过的那段本门旧史,难道竟是真的?”
一想到刚才二女那神鬼莫测,比他们不知道高明多少倍的诡奇身法,两个“夜不收”的心,顿时变得滚烫滚烫。
他们的师父已经土埋到脖子了,只想安享荣华,可他们两个年轻人还有追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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