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立时就能提升一个境界啊,天啊,竟有这样的好事?
西王母这次大下血本,自然是为了提升玄女所属神将的战力,以期来日真有战事时,他们能发挥些作用,但这个目的,此时却是不能说的。
九天玄女脸色一沉,道:“不过,这蟠桃是西王母娘娘赐下的,该赏赐何人呢?自然也是忠于西王母,能勤勉任事,忠心不二的神将,方有资格食用。若是有人首鼠两端,心怀异志,不但没得赏赐,本座只怕从此也再容不下她!”
南山雁听到这里,脸色顿时一白。
曹卉忙道:“娘娘教训的是,不过我等本为北极玄女宫所属,自当忠于玄女娘娘,相信没有人会怀有异心。”
九天玄女冷笑一声道:“那也未必,或许有人觉得昊天上帝乃天庭之主,越过本座,巴结了昊天,更能出人头地呢。”
“果然是在说我!”南山雁的脸色更白了,苍白如纸,她没想到九天玄女的反应居然如此强烈。
实际上,若不是九天玄女此番往西昆仑去,与西王母一番密议,动了想跟昊天上帝扳扳手腕的念头,也确实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既然动了这个念头,她就不可能让自己麾下,继续留用一个随时会出问题的人物。
九天玄女正要借题发挥,将南山雁削职逐出,同时敲打一下其他几员神将,却听宫外一声朗朗神音传来:“祖师九天尚父五方都总管北极左垣上将都统大元帅天蓬真君,请玄女娘娘一见!”
九天玄女蛾眉一挑,有些意外:“天蓬真君,请入殿一叙!”
天蓬真君全副披挂,大步而入,身后跟定一人,正是飞鹰使者,手中捧着一只托盘,上边覆着红布,也不知盖的什么。
九天玄女起身相迎,拱手道:“天蓬真君,难得能来本座处,看座!”
马上有殿上神侍端来张椅子,天蓬真君谢了座,便大剌剌坐下了。
九天玄女瞟了眼那托盘,不晓得天蓬真君跑来这里是要干什么,送礼?
九天玄女不禁又看了眼宣妙衣,听说天蓬真君一直在纠缠这小妮子,别是今天想开诚布公了?
宣妙衣慌得很,不是说好了我520成亲,你就不再纠缠么, 此时跑来做什么?
九天玄女便道:“不知真君此来,有何事相商?”
天蓬真君哈哈一笑,拱拱手道:“不敢有瞒玄女娘娘,昨日,我天河水底,天一神宫有人潜入,被本帅察觉,但那贼倒是伶俐,还是被她逃了。”
九天玄女脸儿一沉,道:“真君寻到我玄女宫来,这是想说,那窃贼是本座的人了?”
天蓬真君道:“本帅也不晓得她是不是玄女娘娘的人,不过,当时虽被她逃了,却遗下官靴一只!”
天蓬真君一摆手,飞鹰使者一掀红布,上边好不精巧的一只官靴,飞鹰使者传示了众人一番,再度站定。
天蓬真君含威不露地道:“不知道娘娘看来,这只靴子,可是玄女麾下女神将所穿?”
九天玄女只一眼,就已看出,那确是六丁神将的制式官靴。
可是,既然是作贼,哪有不做掩饰,穿着这样明显的服饰前去窃取神水的?天蓬想栽赃?
九天玄女沉住了气,沉声问道:“这只靴子,是你们谁的,说!”
曹卉、庄真等人面面相觑。
南山雁强作镇定,但身子却禁不住地发起抖来,这一来众人都发现了她的异状。
天蓬元帅见无人认领,嘿嘿一笑,道:“玄女娘娘,天一神水于我天河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虽然天一神水并未失窃,但是既然有人行窃,就是天罚的大罪。这只官靴,就遗落在天一神宫门前,如果没人认领的话,那本帅抱歉的很,只怕要请六丁玉女神将,当众脱靴,一一来试了,本帅倒想看看,它最合谁的脚……”
曹卉齐婵云等人听了又羞又气,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玉女神将啊,如果真让天蓬元帅逼着,叫她们一个个脱了靴子,上前去试他拿来的靴子,那以后如何见人?
九天玄女有些怀疑地看了南山雁一眼,她的神态实在不对劲儿。不过,哪怕玄女心生怀疑,却也不想把她交出去。自己惩治是自己的事,让天蓬到她的玄女府来抓人,她玄女不要面子的么?
这事儿若叫真武大帝知道了,还不笑话她无能么。
想到这里,九天玄女振衣而起,就想呵斥天蓬无礼,不料南山雁先看她睨了自己一眼,随即挺身上前,心中一慌,立即上前拜倒,急急道:“娘娘,那只官靴,是属下的。”
九天玄女目光一凝。
南山雁急忙解释道:“属下得线报,知有散仙欲盗天一神水,是以巡视天河,发现果有人潜入天河,便跟了上去。不期那散仙触动警报逃之夭夭,倒让末将来不及辩白,被天蓬元帅误会。”
玄女眉头一拧,沉声问道:“既知有人欲盗天一神水,为何不告知天蓬元帅戒备?”
南山雁吱吱唔唔地道:“末将是想……万一消息是假,末将想,待拿到真凭实据,才……才好示警于天蓬元帅。”
九天玄女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说得再如何天花乱坠,不过就是贪功罢了。
现在玄女对南山雁更加的厌憎了,她把袖子淡淡一拂,道:“若果如你所言,相信天蓬元帅也不会冤枉于你。你既自己认了,那就随天蓬元帅去,协助天蓬元帅查清真相,再做裁断。”
南山雁娇躯一震,惶恐说道:“末将所言,句句属实,娘娘,末将是娘娘所属,与天河水军不相统属。天蓬元帅有什么话,但问无妨,末将……末将不想去天河水营。”
“你是本座所属?观你以往种种所为,本座可是一点也看出来。你去吧,你不是向昊天上帝上疏谏议,请设六部以全效率么?就凭着这份功劳,相信天庭也不会亏待了你。”
曹卉等人听到这里,才知道玄女娘娘之前那番话,竟是敲打的南山雁。
南山雁一时面如死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天蓬本想着今日来,以玄女一向的要强,只怕没那么容易把人带走。可天一神火失窃,他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现在亏得有天一神水泄入天河,加强了天河水的灵力,一时半晌不会有事,但总有一天,只怕是要真相败露的。
若不能及时追回天一神水,到时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还是来了。却没想到玄女这般好说话,天蓬大喜,起身拱手道:“玄女娘娘体谅本帅,天蓬感激不尽。若有冒犯之处,改日天蓬再登门致歉。飞鹰!”
天蓬一挥衣袖,转身就走,飞鹰从袖中取出天蓬交予他的缚仙索,向南山雁身上一抖,立时将她捆了个结实,押着她便随天蓬而去。
看他这举动,哪里是带南山雁去调查真相,分明就是把她当成了窃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