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丘这才想起,西方新教也是这几年才成立的,之前还没有西方灵山一说。
陈玄丘便道:“这西方灵山之主,就是东海金鳌岛通天圣人的大弟子,多宝。”商羊惊奇道:“多宝?我知道,听以前扔进来的仙神说起过。通天圣人遭人算计,门下弟子纷遭算计之后,这多宝不是先被太上圣人捉去教放诲,后又转投西方二圣门下了
么?”陈玄丘道:“不错!西方二圣接引、准提,接受了道祖鸿钧所赠的鸿蒙紫气,转修玄宗仙道而成圣,倒是舍下了本门的衣钵,后来全部传授于多宝,倒是在多宝手中,发扬
光大了。
他,成圣了!不靠鸿蒙紫气。也非玄宗仙道,而是以西方法门,修成了圣人!”
计蒙和英招震惊无比,这实在是太打破他们的认知了。
没有鸿蒙紫气,也可成圣。
天地间圣人之数,并没有定数。
这……
他们心中早已牢固的思维,一下子被推翻了。商羊的神情尤其激动,一会儿脸色铁青,一会儿胀如鸡血,好半晌,才浑身发抖地道:“原来,妖帝大人说的是真的,他早就说过,成圣之途,绝非玄宗仙道一途。鸿钧老
祖,欺世盗名,包藏祸心,实则全为他一己之私!”商羊说到这里,不禁眼含热泪:“妖皇大人持有东皇钟,早就无限接近圣人。妖帝大人持河图洛书,参悟周天星斗大阵,修为日益精进,如果不是与巫族一战,也许我妖帝
妖皇,早已在多宝之前,以我妖族玄功,证道圣人了!”
陈玄丘听到这里,心头不由一动。
如果是以前,听人这么说,他怕也要觉得这是异想天开。
可是,现在他早发现道祖鸿钧并不像经过无数次包装,再宣扬开来的形象一样的伟光正,
又有多宝证道成圣,打破固定定论的实例摆在那里。就由不得陈玄丘不多想了:“没有道祖鸿钧的支持,他身边的童子,怎么可能成为修士一族的首领,暗中挑唆巫妖两族大战。而道祖鸿钧,当时已经成就三界第一圣人,无
比超然的身份,又何必图谋帝俊和东皇太一?”
难不成,这也是鸿钧的谋划之一?
谋划天庭,是为了狙击即将成圣的帝俊和东皇太一,确保他独一无二的超然地位。
谋划人道,是为了消灭人王,确保天道凌驾于地、人两道之上,这样他与天合道,才有价值。
这个圣人,可不就是三界第一大盗?
只是,为什么一定要与天合道,现在到是还不明其详,总觉得,其中也蕴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陈玄丘越想越是心惊,如果鸿钧心思深如渊海,谋划如此隐秘而长远,他会不会算到有一天会有人反抗这天?会不会有后手留下,以防不测?
商羊自觉已经全然看破了鸿钧的险恶用心,对鸿钧更加的鄙夷唾弃之极,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是妖族,和巫族一样,天不怕地不怕。
他并不知道如今天机混乱,就算直呼圣人之名,大骂不只,这圣人于混沌天机中也不易察觉,却仍胆大包天,痛骂不止。
英招和计蒙,追忆当年妖族天庭的无上辉煌,想到妖帝和妖皇,本有机会直接成圣。
有了两尊圣人坐镇的妖族天庭,将从此不可撼动,成就天地主流,也不由得扼腕叹息不已。
陈玄丘见此情况,便道:“你我如今,同仇敌忾。我可以带你们三位,一起离开这里。但是,离开这里之后,你们要先帮我做一件事。”
三人这才回神,商羊道:“什么事?”
陈玄丘道:“还有两日,天庭就要在斩仙台上,处斩我那位朋友。我要找到她,救她离开。希望三位能助我一臂之力。”
计蒙阴恻恻地道:“偌大的天庭,如何去找?不如就等开刀问斩之日,咱们直接闯了法场,将人劫走,将他这天宫,大闹一场。”陈玄丘道:“劫法场,必然不如劫狱容易。光靠你我四人,来不了天庭,不如先救了人,三位再随我同住北极天。那里本有许多妖族高手,三位前辈,正好加入我们,共同
对抗天庭。”
计蒙和英招看看商羊,商羊道:“好,我们就助你劫狱。不过,我们不去北极天,我们要先去见过十位太子。”
陈玄丘略一踌躇,便道:“也好,他们如今在东海碧霞之国,你们去了那里,与东华帝君合作一处,依旧是我们的盟友。”
四人计议停当,商羊本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便与计蒙、英招一起,潇潇洒洒,直奔那“悬圃”入口。
商羊三人早不知试过了多少次,以他们的修为,全力攻击过封印,全无没有效果,早就死了心。
所以,三人也不动作,只是目光炯炯,盯着陈玄丘,希望他能打开这封印。
陈玄丘像来时一样,放出神识,尝试了解、掌握那封印力量内蕴的法则。
过了许久,陈玄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商羊见他一只手抵在那层隐隐的雷电之纹上,久久不语,忍不住问道:“狐族小子,怎么样了?”
陈玄丘慢慢收回手,道:“你说当年,你们遁入此处,昊天以无上手段,将此处封印了?”
商羊道:“不错!”
陈玄丘道:“你能确定,这封印,是昊天干的?”
商羊一呆,迟疑道:“我们身在其中,自然不知,不过,若不是昊天,还能是谁?”
陈玄丘摇摇头,道:“昊天与我,同为三尸准圣,他的手段,困不住我。可是现在这道封印……这是圣人手段!”
英招急道:“什么圣人?哪个圣人?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陈玄丘脸色凝重地道:“我的意思就是,这道封印,运用了一条大道法则,许进,不放进出。现在,我也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