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补了余钱后,丰元溪提着小巧的兔子灯笼往回走,还特地让店家把里面的一小截红烛点亮,淡淡红光点缀着甚是可爱温馨。
“我不喜欢荷花,我喜欢兔子。”阿挽凝视着那人手上提着的荷花灯皱起眉头。一旁挂着的、水里飘着的简洁式样的荷花灯显然不能与之相提并论,每片叶子都做的格外精致,中间花蕊处有小小的棉丝线亮着点点星光。
“小姐,这是我家公子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若您不收下,小的也没法回去交待不是。不若……您跟小的走一趟,瞧,我家公子就在聚香阁二楼厢房呢。”提着灯笼特意弓着背的男子一脸苦相,说的可怜兮兮的求着阿挽。在他身后的两位却已经想上前扯阿挽的衣裳,想拽她走了。
“给我放……”阿挽怒的甩手,兔子糖画掉落在了地上,“开”字还未出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名身穿深蓝色衣衫的男子利落的把人隔开,一句话不说的挡在阿挽身前,冷漠的瞧着那三人。
“你们是哪里来的?”去拽阿挽的其中一人险些摔在地上,转头便对前头那位说道,“全爷,这小娘子不好弄啊。”
这位被称为全爷提着花灯的男子全名万全,他直起身子,面色有许不善,眼睛却是提溜直转,莫非是这小娘子府里的家丁。方才看着孤伶伶的一个人,还以为是小户人家的小姐,如今看着有点背景啊。
万全摸摸下巴,楼上那位大爷可还等着,随即荡开了一抹热忱的笑容,“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我们公子真不是坏人,只是希望姑娘收下这花灯,过去喝杯茶就好。”
阿挽也不知前头这两人是谁,反正应该是暗里保护她的。阿挽轻声道,“我们走吧,去找元溪。”
两侍卫直接转身保护阿挽去寻人。
万全一看急了,“快,给我站住。”要不是这是都城,早就绑着人走了,真麻烦。身后两人也忙去拦,人还离着阿挽几步远呢就被侍卫提着衣领给提溜住了。
正巧丰元溪也看到了这一幕,快步上前把无措的小姑娘搂进怀里,“没事吗?”
丰元溪眸光冷厉的瞟了一眼万全,又巡视着小姑娘有没有哪里伤到。
“元溪……”阿挽蹭了下丰元溪的胸膛,一瞧见兔子花灯,赶紧提过来,忽而想起什么,莫不惋惜的拉着元溪的袖口说道,“糖画掉了……”
丰元溪扫了一眼已经被人踩碎的糖块,摸摸小姑娘的脸颊,“回去的时候再买,嗯?”
“好,那我们赶紧的回去吧。万一人回去了,就买不着了。”阿挽显然把一旁的另外几个给忘之脑后了,拉着人就要走。
可丰元溪却没想着放过这几人,侍卫把人放开退到丰元溪身后。被放开的两人欺软怕硬,胆小的躲回万全身后。
万全瞧着丰元溪的气势不免觉得自己惹上了大人物,身子一哆嗦。
可再一琢磨,文朝帝把所有兄弟都扔出了都城,这都城里可没别的皇亲国戚。再思量这位的年纪,也就只有睦宣王爷和大皇子有点可能。然王爷昨日新婚今儿也应当在府中,大皇子被圈进皇子府,那明摆着这位爷也一定不过是哪家大臣的公子。
而他头上那位可是正儿八经的小王爷啊。
万全有了底气,气焰也嚣张了许多,“公子爷,不瞒您说,我们公子看上小娘子了,想请她去喝杯茶,您不若行个方便。”
丰元溪冷哼一声,“不去又怎样?”
万全假模假样的叹了一口气,“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一起走吧。”
去自然是要去,看看是什么大人物,可要看是怎么去的了。丰元溪先行一步,带着小姑娘径直去买糖画,至于万全三人被押解着去了斜对面的聚香阁。
一路上万全一个劲的吓唬侍卫,把小王爷的底透了个遍。原来这所谓的小王爷名唤丰承洛是瑞王唯一的儿子,这瑞王是丰元溪的二哥,属地在边远的县城。
丰承洛赶着丰元溪成亲,与瑞王一道来的都城,却是整日流连十三街,玩腻了花街的姑娘倒是趁着今日中秋想着勾搭街上的良家女子了,才跑上聚香阁就瞧见阿挽一个人落单,便起了花花念头。
丰元溪在侍卫的带领下上了楼,阿挽只护着手上的糖画,深怕又被撞到地上。
走进厢房,就瞧见王府的侍卫一脸淡漠地看着万全几人,而丰承洛身边众多的下人正如临大敌地护着主子,与侍卫泾渭分明的对立站着,以防落到与万全一样的下场。万全几人则一个劲的求着丰承洛快救他们,厢房里闹哄哄的堪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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