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鹊狐疑的看着林雨枝,“您这伤口又疼了?”
“没事!没事!”林雨枝往后一躺,“我头上有伤口吗?我就说怎么这么疼呢?对了,还没吃午饭吧,想吃什么,到厨房要去,就说我想吃了……”
喜鹊眨巴着眼睛,看着桌上已经被吃的差不多的饭菜,心道,这姑娘到底是能记住事呢?还是记不住事呢?说她记不住吧,怎么还知道我要巴着她才能吃口好吃的?
但不管为什么吧。这姑娘这样绝对不正常。
“姑娘,别忍着,我这就去告诉掌柜的。”喜鹊说着,转身就往出跑。
林雨枝这才睁开眼睛,只要自己头疼,就不信大夫还能坚持说自己没问题。哪里的病都不好装,只有头疼这毛病,最好装了。因为受过伤,所以,任何可能性都会有。
石中玉听了喜鹊的回禀,眼里闪过一丝愕然。这次是真愕然了,她其实并不知道林雨枝会怎么做,猜想了很多的办法,却唯独没想到这一点。真不知道该说这办法聪明呢,还是蠢!
但这样的办法用出来,除非自己相信,否则她就玩不开。
也罢!她想这么玩,自己就配合着,帮着她做到完善。
于是,赶紧起身:“这怎么话说的,你赶紧去请曹老来一趟。”
曹老过来的很快,诊了脉,就诡异的看向石中玉,真想问一句,这是唱的哪出戏啊?这伤都好了多少天了,突然闹起失忆了。一样是装病,林雨桐就能玩的叫大夫却都信以为真。这位……反正自己没诊出毛病来。
看着石中玉一本正经的脸,曹老就转身,“石掌柜跟老夫出来一趟……”
石中玉安抚的对林雨枝笑笑,就转身跟着曹老出来门。
“怎么回事这是……?”曹老指着里面,“老夫还忙着呢,没功夫陪小姑娘在这里扮家家酒。”
石中玉拉着曹老的袖子,“您老小点声,主子的意思,是陪着她玩……给她善后。这丫头的演技不成,您能不能给做的像一点……”
曹老一甩袖子:“这不是胡闹吗?医术是为了救人不是害人……”
“那姑娘的针灸不就不害人还让人查不出来嘛。”石中玉拽了拽曹老的袖子,“您老给想想办法。这丫头想回谨国公府……到时候楚夫人肯定会请大夫给看诊的,关键是为了她那肚子……到时候这脑子有没有问题,顺便一查就知道了。您得叫人觉得她的伤口确实是……”
曹老的面色就尴尬起来了,“我没有姑娘那样的本事,针灸封住经脉,也不是不行,但是……却是有后遗症的。以后这头疼只怕就成了真的了……除非有高手替她施诊。否则连我都……”
石中玉朝里看了一眼:“动手吧。想要荣华富贵,总得要付出点代价……”
“不说一声?”曹老朝里面看了一眼,“这要是以后怪罪起来……”
“她不敢!”石中玉冷哼一声,“眼高手低,脑子不清楚,成不了大事。”
曹老叹了一声,这才走了进去,将针拿出来,到底提醒了一句,“这脑子记不清了,可能是脑子里有淤血。但要是下针了,你这偶尔的头疼,可能就变成了常常头疼。姑娘考虑清楚,要针灸吗?”
林雨枝看着曹老那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还是点点头:“有劳了。”
送走曹老,石中玉就走了进去:“姑娘以后打算怎么办?”
林雨枝也不知道石中玉是不是知道什么,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如今有了身孕,为了孩子,只能先找孩子的父亲。”
果然是这么打算的。石中玉并不意外:“你还记得孩子的父亲是谁?”
林雨枝摇摇头:“我只记得谨国公府……”
石中玉认真的看了一眼林雨枝,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出了门,石中玉叫了一个婆子,附耳低声的吩咐了几句。
半下午的时候,白嬷嬷就急匆匆的进了佛堂,“夫人!”她急急地对跪在佛前的楚氏叫了一声。
“怎么?”楚氏一下子站了起来,“有消息了?有仁儿的消息了?”
白嬷嬷摇摇头,这才低声道:“夫人,是打听到之前那位林家的大姑娘的消息了。”
楚氏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儿子去哪了?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其他的我没心思管。她是死是活,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嬷嬷赶紧道:“不是啊,夫人。这位林家大姑娘有喜了。”
“什么?”楚氏不可置信的看向白嬷嬷,“有喜了?能确定是仁儿的?”
白嬷嬷沉吟道:“应该错不了。是云裳阁的消息。说是当日云裳阁的婆子从咱们后花园外墙的一处狗洞边发现她,顺手就给救回去的,之前一直在云裳阁养伤。时间上都对的上。如今伤好了,但是可能伤到脑子了,自己是谁也记不住了。再加上刚诊出有孕,云裳阁也没法把人这么继续养下去。才到咱们家的后门处打听,看是不是咱们府上的人。我这一听,就赶紧过来。云裳阁也不是小家小户的,这事不会撒谎。”至于说当时不把人送回来,这很好理解,人伤成那样,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了解究竟,哪里敢随意就将人给送回来。再加上这要是什么都记不住了,人家就更不知道该往哪里送人了。要不是怀孕了,只怕人家还真不敢来。估计她们将这事当阴司了,想着如今有了孩子,总不会再丢了命吧。“如今……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世子爷的血脉,要是……”有个什么万一,这好歹是一条根啊。
楚氏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消失了,“你是说仁儿会遭遇不测?”
“不是!”白嬷嬷赶紧摇头,即便心里这么想,嘴上也不敢这么说。但这事一旦跟夺嫡扯上关系,就没有个定数。有一根苗在总是好的。她低声道:“夫人,只当是替世子爷积德了。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知道是至亲的骨肉,真要是不管……”她说着,就抬头看向笼罩在檀香里的佛像,拜多少佛也没有做一件实实在在的善心事来的有用吧。
这未尽之言,楚夫人马上就懂了,“罢了!你去接人吧。好在当日跟老四媳妇说的话也没传出去。咱们先把人接进来,找个大夫瞧瞧,再去跟林家说一声吧。”这就是想看孩子的月份是不是对。
白嬷嬷这才应了一声,赶紧叫人准备马车,这就起身去了云裳阁。
今儿天有点阴沉,半下午的时候,天就黑透了。
林雨桐将筋斗的面条从锅里捞出来,在开水里过了一遍,就用肉酱给拌了,给四爷递过去。也没准备什么菜,凉拌了一个白菜心,切了半盘子卤肉就是一顿饭。
四爷一个人干掉半盆子,这一顿饭得撑到明天早上呢。今晚上两人还有的忙呢。
早早的睡下,子时又准时起来。换好衣服,收拾妥当,沿着昨天的路径下了地道。
“接下来往哪里走?”穿过放着尸体的石室,继续沿着甬道往前走了一刻钟,前面就失去了路径。林雨桐在两侧的石壁上摸了摸,找了找,没找到任何的机关,这才转头问四爷。
四爷却从挡在面前的那面墙根下开始往后退,每一步的步幅都差不多是一样的。直到退到第九步,才伸手往石壁上摸去。左右摸了两下,手一下子就顿住了,然后提醒林雨桐,“向后退两步……”
林雨桐赶紧往后退,才站稳脚跟,那面墙就动了。直直的转了九十度,露出了一个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