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儿才好。”
这娘们可真是疯了。
心里鄙夷的不行,但是脚步一点都不满。心里还寻思着,光有好菜还不行,还得有好茶叶,好酒。要不然不上档次。想了想,又绕了一趟海鲜市场:“傻老娘们,光知道大鱼大肉……”
定了海鲜,还专门跟儿子说了,店里做海鲜做的好的厨子,明儿一早就过来。至于店里的声音,爱咋咋的!少挣这一天的钱就饿死咱了?
林雨桐是不知道这些的,她今儿本来也是可以休息的。可之前有汤兰兰的短信,问她能不能到局里给她顶半天班,她拉肚子了。
所以,林雨桐跟家里也没啰嗦,上班去了。
四爷今儿不在,去市里开会去了。到了冬季了嘛,像是盗窃之类的案子,就比较多发了。开会多半是为了这个的。
林雨桐直接上了十四楼,汤兰兰拎着包就跑了:“受不了,肚子疼。得上医院去。”
嘿!
林雨桐并没有从汤兰兰的脸上看出什么她有什么不适来。装病呢!
她就笑,问一边的强子:“怎么了这是?”
强子就笑:“你也赶紧走吧,我把一帆叫过来值班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治安大队的那些,要去抓赌。一入冬,人就清闲了。这没事玩几把的人就越来越多了。这赌博赌大的那些人,那是男女都有。治安大队那边就俩协警大姐。家里还都有孩子呢,谁愿意晚上去蹲点?他们到处找人抓差呢。”
哦!这事啊!
没事,叫的话就去吧。
话落了没几分钟,外面就传来脚步声,走路咚咚咚的,脚步特别重。肯定是治安大队的队长老冯没错了。
老冯进来之后‘嗳’了一声,探头看了看,“汤兰兰呢?”
监狱林雨桐是领导的对象,好像抓人家的差有点不好吧。
林雨桐就笑:“冯队,我去吧。”
老冯犹豫了一下:“那行,咱走吧。晚上估计是……”
“没事!”林雨桐一边走着一边给四爷发了短信。就跟着治安大队的一起行动了。
老冯用人家,自然没太过分,叫林雨桐跟他一组。
路上老冯还撺掇林雨桐:“你完全可以上我们队来嘛。要说起奖金,我跟你说,就数我们队的奖金多。尤其是这冬天,忙是真忙,但这奖金,那也是真不少。”
“忙我是新的。”林雨桐失笑:“听说那两位大姐都扛不住了。”
老冯苦笑:“咱们人手是真不够。你说招聘协警吧,主要还得考虑吃苦耐劳这一方面,是吧!女同志又是家庭又是孩子的,身体还都娇弱,不抗用。可这没有你们这些女同志,还真就不行。转不开!”
说着话,车就朝城外开去了。
“不在城里?”林雨桐还以为上哪逮去呢。
“如今人家都放聪明了,谁还在城里?”
结果一路沿着村里的生产路跑,足足跑出四十公里,才停下来。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地方。车停在一处小道边上,看着时不时的有一辆两车开进一处黑铁门。车灯照着斑驳的墙壁,能看到两个缺了比划的‘冷库’两字。
这该是一处废弃的冷库。早些年建的冷库,都是用砖砌起来的墙和楼板盖的顶。顶上盖着足有一两米厚的土层。跟窑洞似的。这是一种自然冷藏的办法。
后来,这样的冷库逐渐就被淘汰了。就荒废在这里了。
这种很深的冷库有个好处,那就是冬暖夏凉。夏天最里面的温度,只有十几度。冬天里面的温度,也能保持在十四五度左右。
“这些人,倒是会找地方。”林雨桐都服气了。这地方平时连个鬼影都不见。里面的地方也足够宽敞,车一辆一辆进去,还都是好车,可见这赌的也不小。
这种蹲点枯燥的很,在车上,黑咕隆咚的,也不能玩手机或是干啥的。
老冯就说:“你先睡会。且得等呢。”
啥也不敢,就是在这里等,林雨桐真就特别踏实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都凌晨两点半了。老冯抱着杯子,茶水浓的直扑林雨桐的鼻子。
“醒了?”老冯乐呵呵的,“醒了就准备准备,该动了。”
林雨桐就把身上的衣服鞋带啥的检查好,腰里的铐子也都拿出来,老冯用湿帕子抹了一把脸,看了看手表。等到两点四十的时候,他喊了一声:“走!”
然后好几处都冒出来人影,林雨桐看了一下,十几个人呢,都朝这边聚拢。
林雨桐还是跟冯队一组,往里面去。
可前面的那一队,手还没碰到门呢,就听到一声呼哨声。刺耳的哨子声骤然响起,一声紧于一声。
坏了!
人家在外面留着暗哨呢。
前面的一队上去就推门,本来之前还虚掩着的门,这会子都关严实了。关严实了也不行啊!紧挨着的门的,最前面的手放在膝盖上,另一个踩着这个的手然后是肩膀,直到送上去。林雨桐把铐子也挂起来,要是实在不行,自己上算了。可这才一低头的空档,就听里面猛的一声轰鸣声,然后光线从露出来。还没等人反应过来,黑色的斑驳的铁门就被撞飞出去了。一辆闷罐车从里面猛的开了出来。
林雨桐被气浪掀的都朝后退了好几米。
人才一站稳,林雨桐就朝铁门撞飞的方向扑过去,要是没看错,刚才正有两个人扒拉着铁门的上沿,要往过翻呢。这会子跟铁门一起,都飞了出去。
其他人有跟林雨桐一样过来看人的,也有急着开车去追闷罐车的。更有在门口拦截里面的人跟车的。
林雨桐第一时间跑到撞飞的两人跟前,然后心都凉了。
一个头撞到电线杆子上,一个是被铁门上头的那种一尺长的造型铁锥子插到了脖子上。她摸脉搏了,当场死亡。
这两人林雨桐有印象,治安大队也常在‘老街坊’吃饭,这都是老林的熟人。林雨桐进进出出的也跟两人打招呼。这两人一个二十五六,才刚结婚,媳妇正怀着孩子。一个三十出头,孩子还在上幼儿园。
妈|的!
不就是抓赌吗?不就是罚款吗?至于这样吗?两条命啊,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她蹭一下站起来,飞速的跑到警车上,踩着油门就追。谁在后面喊什么也听不见了。一心想着,就是要把这孙子给逮回来。
油门踩到底,顺着村村通的水泥路面狂追。四五分钟之后,就能看到这闷罐车的影子了。它到底是不如小车快,那家伙也机灵,死活是不敢上大路。这会子,大路上肯定已经有拦截了。
他只顺着小路跑,林雨桐紧追不舍。眼看这就要追上了,这家伙猛的停车,然后朝后倒了过来,速度猛的很。
林雨桐刹车一踩,紧跟着就从车上滚下来。这大家伙还真敢朝后退,警车被撞的偏了方向不说,还朝后移了十几米。
林雨桐一跃而起,借着车头上司机上下的脚踩的那一愣台阶,扒着上了车,然后从车窗里伸进去手,将司机的胳膊给拽出了。车继续往前走,一个大男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拉动的。林雨桐的脚在车门上一蹬,借着这股子劲儿,人直接就朝外飞。可她死拽着司机不撒手,这股子猛劲那家伙要是不跟着出来,他的胳膊得生生的扯下来。人的劲不可怕,可怕的是借着车前进的劲。他一疼,脖子一缩,身体朝被拉扯的这个方向一倾斜,整个人被林雨桐拉的就撤了出来。
老冯带着人过来,车灯打在外面,把这个场景看的真真的。
两个人就这么飞下去了。路的两边都是鱼池。一边是两个人扑腾一下掉鱼池里了,一边是罐车没有人掌控,顺着路的另一边的鱼塘方向,栽了下去。
“救人!快救人!”
不用人救,到了下面林雨桐拉着这家伙也没撒手。直接将人给砍晕了将他往出拖。在水里,不受控制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干脆揍晕了,带上去省事。
游到边上的时候,救援的人才来。
老冯看着林雨桐还能自己爬上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刚才,真的是心都给吓飞了。
这会子他还不确定另外两个是啥情况,瞧着不好,但心里还存着侥幸。叫了120,也给局里做了汇报。
这会子担架从车上下来,医生紧跟着下来之后,给的答案果然是摇头。
然后人放在担架上,床单将人从头到脚盖了个严实。
后面不知道谁开始呜咽,然后是一群人红了眼眶,压抑着哭声。
局里的人也来了,四爷从车上下来,先看林雨桐。林雨桐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还是局长说林雨桐:“赶紧了,去救护车上,去医院做个检查。”
领导来了很多个,本来四爷要跟的。林雨桐摇头,跟去了,这牺牲的两人的家属工作,就得四爷来做。这种事比处理更多的麻烦事还难。
四爷知道桐桐的意思,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抱她包起来:“你先去医院,我随后就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林三娃消息灵通,马上就知道了。
林雨桐到医院的时候,林家一家三口都到了。
刘巧儿能埋怨死林三娃:“都说了,不当警察不当警察。你看看,这现在连抓个赌博,这都能把命丢了。”
等林雨桐下来,浑身湿淋淋的。这都立冬了,这湿衣服穿了一路,这不是作病吗?
“真没事!”林雨桐怎么安抚,都不行。
事实上却是是没事,就是胳膊上有两块擦伤,再没别的了。
在医院换了病号服,检查了所有能检查的项目。确认没问题,
四爷来的时候,是早上八点刚过。林雨桐换衣服,正准备回家呢。
刘巧儿见四爷赶来了,神色也才好起来:“是金局吧?”
“您客气,叫我小金就行。”他嘴上应付着,却抓了桐桐的手腕看:“蹭哪了?你怎么就那么能耐呢?”
之前还不知道咋回事,如今听了汇报才知道,桐桐到底是干了啥?
他面色不好:“你就让他跑,看他能跑哪去?逮住后面的人,随便一个都能供出他是谁。天罗地网的,他是能上天还是能入地?你还真当演电影呢?飞车去追,赶跳上外面的脚踏把人愣是从车窗里揪出来……你多能耐啊!黑灯瞎火的,鱼塘里是啥情况你清楚吗?要是抽了水的淤泥,你这么跌进去,你知道后果吗?”
林家人听的脸都白了,刚开始林大志还觉得这人太不把自家妹子当回事,咋就能这么大呼小叫呢。如今一听,他第一个就说:“该!就该这么收拾!当了警察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林三娃就觉得,这个……警局的领导还得巴结啊!一天不把闺女调到户籍科,他一天都不能安稳。
这女婿一上来就疾言厉色,嗯!挺好!这至少说明是紧张了。
回去的路上,一家人对四爷的态度都可好了,但每一个人愿意搭理桐桐。
林雨桐摸摸鼻子,“你不知道,我也一看见人成了那样了……我当是就火了,要是不把那孙子带逮住了,我心里的那把火就下不去……”
刘巧儿就冷嘲热讽:“你爸就是一混混,这还愣是培养出一个嫉恶如仇的大侠了。这么着,先把你爸给收拾了……”
得!这是没法说了。
到家林雨桐就赖在沙发上了,往哪一躺,反正也没人愿意搭理她,她就那么赖着吧。
反倒是四爷,成了香饽饽了。林三娃这包打听的性子,又开始打听了。
“这不对啊!”他就说,“就是一赌博,他跑什么啊?”
说的是呢!
四爷也是给林雨桐解惑:“A级通缉犯。这家伙一直藏的挺好,结果查赌给吓着了,想跑来着,谁能想到外面一伙子警察。人都撞飞了,他不怕也不行了。”
林大志端了吃的从厨房出来,吓了一跳:“A级啊!”他看林雨桐:“桐桐这是立功了吧。”
可不是嘛!给人代班,原以为就是押解几个女赌徒,谁知道这都能碰上通缉犯。
这运气,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了。
林雨桐就问:“犯了什么事被通缉的?”
“灭门,杀了一家五口。”四爷就说:“在逃十一年了。可紧了审讯室,就喊冤枉。死活不承认他杀了人。”
林雨桐皱眉,这都把警察撞死了,他的结局已经注定了。改变不了结局,但却喊冤。
这事还真是。
要真是曾经的案子是个冤案,那如今这样的后果,又该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