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又思考了很多年,觉得似乎找到点名目了。
何况这几年来因为郦国一直败给东岭,库房里压了不少茶,得想个法子把这些陈茶推出去才行。
和这件大事比起来,关于重华的那些破事都微不足道了。
新鲜茶叶已经晾了一段时间,水分渐失,茶叶变得柔软,青草味消失,产生了一种特殊的香气。
钟唯唯洗干净手,坐在窗前慢慢揉捻着这些茶叶。
揉捻到一半,外面一阵喧嚣,她竖起耳朵听了听,好像是万安宫里派人过来询问又又的事。
她有点犹豫要不要管这件事,想想重华是在的,他不可能在又又刚回来,明知韦太后会来找麻烦的情况下就撒手不管,就没有去管。
揉捻好了,就有人来找她:“姑娘。”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味,钟唯唯惊讶回头,看到小棠跪在库房门口,仰头看着她,眼里饱含泪花。
钟唯唯忍不住的欢喜,跳起去抱住小棠:“你还好吗?总算是见着你了,一直都在担心你,我让人给你带去的钱都收到了?”
她见不着小棠,只能托赵宏图给小棠带点省下来的钱和吃食,从赵宏图口中知道小棠是好的,盼了这么久,总算是见着人了。
小棠又哭又笑:“收着了,收着了。奴婢前些日子在养伤呢,这才好利索了没几天,听说您要奴婢来伺候,奴婢立刻就来了。”
“你受伤了?伤到哪里?怎么受的伤?”
钟唯唯皱了眉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小棠受了伤。
她一直以为是重华为了拿捏她,所以故意扣着小棠不放。
小棠卷起裤腿给她看:“那天杨尽忠那个阉狗去找麻烦,您让奴婢跑,奴婢本来已经跑了,想想又不放心您,就又悄悄折回去。
谁知刚好给杨尽忠的人抓住,他说您被太后娘娘给处死了,奴婢气得想杀了他替您报仇,但是力不敌众,还没弄着他呢,先就被打断了腿。”
钟唯唯看着小棠腿上的伤疤,难过得直掉眼泪:“你个傻蛋,傻丫头,都让你跑了你不听,看吧,吃大亏了吧。疼吗?”
“早就不疼啦。”小棠嘿嘿傻笑:“奴婢本来以为必死无疑,突然跳出两个人来,把那些人打得七零八落,把奴婢救走了。
把奴婢安置到一间屋子里,找大夫给奴婢治伤接骨,后来才知道,那是陛下的人。
奴婢除了刚开始那点疼之外,再没吃过苦,比跟着您时还要吃得好。”
钟唯唯被她逗得一笑:“就知道吃!”
想起死去的添福,又是一阵感伤,若是添福还活着,这两个吃货凑在一起,不知有多好玩呢。
小棠闲不住,看到茶叶就洗了手过去帮忙:“要怎么做,姑娘吩咐吧。”
抓一把茶叶,惊讶道:“这个茶不是以往的做法,姑娘要怎么做?”
钟唯唯道:“你还记得上次咱俩制茶制到一半,有事耽搁了,扔在那里搁置了一夜的事吗?我想换个方法试试,看能不能成功。”
二人说说笑笑,把茶叶装到一口小锅里盖好,拿到窗外阳光热烈处晒着,也不回去,就在树荫下坐着说话散心。
李安仁急匆匆跑过来:“哟,姑奶奶,您还在这儿坐着呢!出大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