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垂下眼,掩饰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定地端起来要喝,却被钟唯唯端走:
“这个茶的味道不同寻常,估计陛下不会喜欢,请让微臣替您喝了吧。”
小棠目瞪口呆,这也太小气太大胆了吧。
重华面无表情:“加十年役期。”
钟唯唯立刻双手把茶杯放到他面前,谄媚地道:“陛下不要这样,您一天那么累,微臣其实是在想法子逗您一笑,散心呢。”
这回不止是小棠,就连又又都鄙视地看向钟唯唯,还能有点骨气吗?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钟唯唯对所有异样的目光视而不见,托着腮,紧张地观察重华的表情,想看出皇帝陛下是满意呢?
还是不满意呢?
重华偏就不给她看出来,从始至终面无表情,甚至于生无可恋的样子。
淡定地放了茶杯,再淡定地擦去唇角上的茶水,一个简单的动作,做得妖邪魅惑。
钟唯唯看得眼皮一跳,飞快挪开眼神,看向别处,低咳一声,问道:“陛下不喜欢这个味道吧?”
重华言简意赅:“唔。”
钟唯唯心里不是滋味了,他这是赤裸裸的打击报复行为!
哪儿不好了?
这个茶哪儿不好了?
除了她这种家学渊源、勤奋刻苦的茶道天才,谁能做出这样美妙特别的茶?
心里有气,脸上自然而然就带了出来:“请陛下指点。”
重华淡定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完,再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傲慢地斜睨着钟唯唯,答非所问:
“吕贤妃刚才和朕说,她昨日让你给朕传话,说她在西翠宫中设下酒席要请朕去小酌一杯,你因何不说?”
钟唯唯很恼火,她问他茶的滋味呢,他和她扯什么吕贤妃?
本来想说她不高兴,她不乐意,他爱咋咋滴,但是对上重华的眼神,就改了主意,诚恳地说:
“是微臣的错,昨夜皇长子发热,微臣一着急就忘了。后来想起时已经夜深,认为陛下不会有心情去赴宴,所以没提。
今儿早上呢,陛下忙着去上朝,微臣觉着不能拿后宫琐事打扰陛下,国事为重,所以也没提。
陛下要治微臣的罪吗?微臣甘愿受罚。”
重华冷笑一声:“好大的理由!你这是在嫉妒吧?”
不等钟唯唯回答,就武断的给她下了定义:“你就是在嫉妒。别以为朕不知道,刚才贤妃来找朕说话,你悄悄瞪她了。”
“微臣嫉妒?嫉妒谁啊?”
钟唯唯诧异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无辜:“有这回事吗?微臣怎么不知道?”
不怀好意似一笑:“陛下眼睛真好,离了那么远,都能看到微臣在瞪贤妃。”
凑近了,低不可闻地问:“莫非,陛下是在偷看微臣?”
重华再冷笑:“你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朕偷看你?朕要看就看了,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你信不信?”
肆无忌惮地狠狠盯她一眼,再往她胸前狠狠看一眼,斜睨着她,表示,就看你了,你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