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都一般了,拼的就是本事。
钟唯唯是在底层打过滚的,更差的茶叶和水她都见过,因此经验丰富;
陈少明起点高,从来只看得到好茶好水,经验明显不足,而且心浮气躁。
黄豆大小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瞬间就把众人的头发衣服浇得透湿。
重华上前一步,把钟唯唯拉到他的龙辇伞盖之下,笑着对淋成了落汤鸡的陈少明兄弟俩道:“好了,天要亮了,雨也不小,都回去吧,下次再比。”
也不管陈少明兄弟俩是什么表情,轻轻一拍扶手,示意宫人抬起龙辇。
人多眼杂,钟唯唯抹一把脸上的雨水,老老实实跪坐在重华膝旁,一脸的严肃认真。
重华同样十分严肃认真,只在眼角余光偷偷瞟着。
那滴晶莹的雨水它顺着钟唯唯的头发,滑过她纤长淡雅的眉和木兰花瓣一样洁白细腻的脸蛋,再从尖尖的下颌滴进了她朱红色的里衣领口里……
“咕咚”他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简直煎熬得厉害。
钟唯唯察觉到他的不怀好意,警觉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她穿的还是春装,比较厚重,倒也没出现什么曲线毕露之类的事情。
不过在色胚的眼睛里,什么都可以看出颜色来。
她有点尴尬地找话说:“这雨还挺大的,春雨不是都该绵绵如丝的吗,它倒是倾盆大雨一样的。”
“老天爷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
重华从层层叠叠的袍袖下面伸手去摸她的胳膊,低声道:“冷么?你若是冷,可以靠过来挨着朕,就没那么冷了。”
由于喊山典礼是和茶农一起参加的,所以重华选择了四面透风透光的龙辇。
原本是想要让大家看到他的赫赫威严,现在他却吃够了苦头。
先不必说雨水随着风一直不停地往龙辇里吹,就连他想照顾下钟唯唯都不能,必须保持礼仪和端严。
重华遗憾着,悄悄脱了鞋子,足尖一点一点从钟唯唯的裙子里探进去,停留在她的腿上,流连不去。
钟唯唯红了脸,这个臭不要脸的!
看他刚才那样一本正经,虔诚端严,她还为他流下了感动的眼泪,转眼就原形毕露,让人恨得牙痒痒。
她不敢挣扎,也不敢出声,只能用手肘紧紧按住重华那只不安分的脚,用眼角恶狠狠瞅他。
重华好脾气的勾着唇角,想了想,把他椅子上搭着的锦毡取下来,披在了钟唯唯肩上。
锦毡挡去一部分雨水和寒风,更是遮挡了大家的视线,重华的脚和手越发不安分起来,把能轻薄的地方都轻薄了一遍。
动作越是不安分,脸仍然是面无表情,一本正经。
落在旁人眼里,不过是年轻的帝王为了躲避风雨,稍许歪了歪身体而已。
钟唯唯咬着牙,在他的腿上使劲掐了一下又一下。
趁着众人不注意,他轻轻叫了一声,露出享受又痛苦的神色来。
怎么看都很荡漾。
钟唯唯更加脸红:“恭喜陛下,您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