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太后越发满意:“既然如此,你就留下来吧。跟着我学学,怎么做事。”
回头叫了妙琳进来:“给萱嫔收拾一间屋子,好好装点,不要亏待了她。”
韦桑松了一口气,只要能留在韦太后身边,那只盒子还会远吗?
几天后,一封加急的信被送到了重华手里,他看过就让人去把钟唯唯请过来。
信是他留在苍山照顾钟袤的人送来的。
韦太后派去的人接走了钟夫人和钟欣然,还想连着何蓑衣和钟袤一起接走。
何蓑衣当时拒绝离开,却在三天之后带着钟袤不辞而别,去向不明。
之前的猜想成了事实,钟唯唯有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泰然之感。
她的确是承了义父的大恩情,但是并不欠钟欣然母女什么,该还的,她已经用孤身赴京的那几年还掉了。
只是大师兄带着钟袤,不打招呼突然离开是什么意思?
他是要带钟袤来京城呢?
还是要带着钟袤去哪里?
钟唯唯忍不住担心起来。这种时候,钟袤进京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重华心里也很不爽,若是他派去苍山的人此刻在他面前,他一定要狠狠罚那些没用的饭桶!
他让他们留在那里,除了照顾钟袤之外,不就是让他们盯着何蓑衣这个居心不良又奸诈的混蛋吧?
他们倒好,居然让何蓑衣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带着一个病歪歪的孩子,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他有种不妙的直觉,何蓑衣一定是带着钟袤来京城了!
然而他只想让钟袤来,并不想让何蓑衣来京城。
钟唯唯还没名正言顺地成为他的人呢,名分未定,何蓑衣来干什么?
还是偷偷摸摸来的,一定不怀好意!必须严防死守!
他忍不住挑唆钟唯唯:“难道他没有写信告诉过你,他要带着钟袤去哪里吗?”
钟唯唯摇头:“从未提过。”
想到这里,她又郁闷了。
自从重华回来之后,她压根就没见过大师兄的信好吧?
就算大师兄想要告诉她,那也没得渠道告诉她啊。
她倒是在给钟袤的信中特意提过,让钟袤不要进京,安心留在苍山,但也不知钟袤有没有告诉大师兄。
不能直接交流,就是这么麻烦,某些人的心眼,就是那么小。
重华还不知道钟唯唯在腹诽他,假惺惺地道:
“不是我说他啊,他明知你放心不下钟袤,却不说一声就把人给带走了,也不怕急坏了你。”
钟唯唯垂着眼不吭声。
重华继续进谗言:“钟袤近来身体虽然好多了,但大夫说他还需要仔细调养。
已经入夏,正是最热的时候,挑这种时候赶路,也不知道他承受得住不。”
钟唯唯把他那点心思看得透透的,却不想拆穿他,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重华见她不搭话,立刻挪动了一下身体,紧紧挤着她坐。
眼巴巴地看着她,柔声说道:“你也别太担心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们了,一旦有消息,立刻就会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