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是等到他真的长大了,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用,还是帮不了阿姐。
钟唯唯知道钟袤在想什么,倒也不觉得他烦、软弱没本事。
身体那么差,自小又经历过那么多可怕的事情,她曾一度以为他活不下来,能平安长大已经很好。
她温和地给钟袤擦泪:“不是你没用,我听大师兄说,你的文采其实很好,在苍山的同龄人中经常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但你的长相,已经限定你绝了宦途,除非是找到当年的真相。
武技,你天生不是学这个的料,强身健体就行。
你听着,我现在对你只有一个要求,跟着我学习继承茶道。”
这些年,她一直都在京城,不能教导钟袤茶道,让钟袤错过了最佳的学习年龄。
希望现在还能补起来,在她有限的时间里,让钟袤学到秋氏茶道的精髓。
哪怕他受天分限制,不能发扬光大,将来传授给子孙也是好的。
钟袤坐直身体,坚毅地道:“阿姐放心,我并没有丢你的脸。你走时留给我的茶经,我都背熟了,有空就跟着大师兄练习茶道,经常参加他举办的茶会。”
“我作证。”何蓑衣走进来,爱惜地拍拍钟袤的肩,挨着他坐下来,看向钟唯唯:“我所会的全都传授给了他,幸不负所托。”
钟袤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我没有阿姐的嗅觉和味觉好。”
嗅觉和味觉是天生的,而且钟袤小时候得过重病,吃过太多的药,是药三分毒,嗅觉和味觉被毁了也是有的。
这并不是他的错。
钟唯唯让小棠把她写好的心得体会交给钟袤:“拿去背下来,照着练习,不会的来找我。”
钟袤收了绢纸,却舍不得离开,守在她床边:“我照顾阿姐吧,阿姐你睡,我看着你。”
何蓑衣赶他走:“你阿姐缺人照顾吗?赶紧去背书!我会照顾你阿姐。早点睡,别又生病了,还要你阿姐替你担心。”
钟袤不敢违逆何蓑衣,恋恋不舍地离开。
钟唯唯笑道:“有道是长兄如父,钟袤对着我还敢撒娇卖痴,对着大师兄就不敢多话。”
“不止他,包括你在内。在阿兄眼里一直都是长不大的小孩子。”
何蓑衣笑着比划给钟唯唯看:“你们姐弟俩才进门时,只有这么高,面黄肌瘦的,就像是没发好的豆芽菜。
我当时看到你们,就想,以后一定要好好照料你们,把你们养得白白胖胖,成天笑眯眯的。”
一定要好好照料你们,把你养得白白胖胖,养大了做我的媳妇。
何蓑衣看着钟唯唯憔悴消瘦的模样,一时有些怔然。
有些事情真是想不到。
当年,钟唯唯和钟袤跟着师父进门,师父是这样告诉他的:“好好照顾她,将来她就是你的妻子!”
他已经十八岁,人才风流,无数美丽的女孩子等着向他献殷勤,当然看不上瘦弱的黄毛丫头。
不过师父对他有大恩,师父既然要他娶她,他听从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