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好惹。”
她的软肋之一是钟袤,对方显然很清楚这个,所以多说无用,钟唯唯直截了当:“你想要什么?”
男子道:“我要你离开京城,不要参与这斗茶大会。”
她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等到斗茶大会,他居然要她离开。
钟唯唯有些想笑,沉声道:“叫你的主子滚出来!”
男子眼里凶光一闪,将刀指着钟唯唯:“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钟唯唯淡淡地道:“我若死了,整个东岭使团的人都别想活着离开郦国京城。”
“这是怎么了?要死要活的。”李尚匆匆入内,挥手让男子退下,微笑着在钟唯唯面前坐下:“有点事儿耽搁了,招待不周,请勿见怪。钟馆主,别来无恙。”
钟唯唯往后一仰:“我已痊愈,郡王爷倒像是病得更重了。”
李尚笑道:“你是火眼金睛,看出本王病得更重了。不过本王得的病非同一般,这么多年,本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让本王吃了这么大的亏。所以……”
他笑一笑,沉声道:“本王看上你了,唯有你能做解药。”
修长半透明的指尖触上钟唯唯的脸颊:“为了有这一天,本王花了大价钱,到处找寻令弟,总算找到了。”
钟唯唯反感地拍开他的手:“请自重。到底想怎样,明说好了。”
李尚道:“请你喝茶。”
话音落下,如花侍女端了各种茶具上来,李尚跪坐一旁,亲自洗盏,慢悠悠地碾茶候汤。
钟唯唯心急如焚,却只能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弄来弄去。
终于,一盏茶成,汤花细腻适中,正是高手的手段。李尚含笑对钟唯唯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你若喝了这盏茶,我便放了令弟。”
钟唯唯冷笑:“你当我是蠢人?”
“你当然不是,我差一点点就被你弄死了。”李尚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茶,半垂了眼睛:“好茶。这是今年东岭最顶级的茶,梅司茶亲手所制,你真的不尝一点么?”
钟唯唯起身就走。
只听李尚在她身后曼声道:“阿唯,令弟在我手上,生死只在我一念之间。你若不信,即日便可收到来信。”
他一连串地报出钟袤的各种特征,小脾气,就连钟袤腰间的一颗黑痣也说了出来。
“只要有心,这些都可以通过其他渠道打听到。”钟唯唯继续往外。
“你若不信,何必前来,咱们比的不过是耐心和胆子。”李尚清一清嗓子,学着幼童的声音道:“阿姐,为什么老爹爹要打我?我不过是打破了一只碗而已。阿姐,我活不成了,你不要管我,逃走吧。阿姐,泥塘子里有东西抓着我的脚,一直往下拖……是不是水鬼?”
钟唯唯彻底傻住,这都是钟袤幼时蒙难说过的话。
李尚温和地笑了起来:“从前是我轻视了你,才会让你有机可趁,这一次,该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我。”
他走到钟唯唯身后,亲密地贴近她,拉起她的手:“自现在开始,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吧?要听话要懂事……”
门突然被人猛力踢开,与此同时,一只手抓住李尚的手臂,将他猛地掀翻在地。
重华站在门口,轻蔑地瞅了李尚一眼,再冷冷地看一眼钟唯唯,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