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是今天去。”
重华本不想理她,最终还是淡淡点头:“唔。”
然后当先往外走,钟唯唯牵了又又的手跟在后面,没人过问钟欣然这个太傅府主人的意思。
钟欣然垂下眼,掩去愤恨与不甘,乖巧热情地抢上前去,邀请钟唯唯:“妹妹和我坐一辆车吧。”
钟唯唯怎么可能坐她的车,当即就要回绝:“我自己有车……”
一根缰绳被人扔到她手里,胭脂马踱过来,低下头去,温柔地在她身上擦蹭。
不用说,是重华听说她昨夜问郑刚中要马代步,是以带着又又找了借口,大清早地给她送马来。
钟唯唯悄悄看了重华一眼,抱住胭脂马的大头,亲昵地和它说话:“小东西,你还记得我。”
又又道:“它当然记得你了,唯姨,你抱我一起坐好不好。”
钟唯唯道:“好啊。”
之二十上前给她垫脚,又又大呼小叫:“啊啊啊啊,好了不起,啊啊啊,我将来也要像唯姨这样威风……”
之二十温和地笑着:“能为殿下效力,是在下的荣幸。”
又又红着脸上了马,将腰间挂着的金线袋扯下来,丢给之二十,脆声道:“赏给你的。”
之二十得了钟唯唯的首肯才敢收下,毕恭毕敬地上前给钟唯唯牵马。
重华骑着乌云走在前面,钟唯唯带着又又跟在后面,钟欣然一个人温婉端庄地坐在车上,看着前面的背影,银牙都咬碎了。
李尚说重华今早必然会来见钟唯唯,她故意挑了那个时候给钟唯唯跪下认错,钟唯唯果然也没有说要原谅她,然而重华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叫人好不心寒。
一整套祭拜礼做下来,便已是下午,重华只给钟南江上香行礼烧纸,看都没看钟夫人的灵位一眼。
钟欣然也不敢吱声,殷勤地来回走动,让人安排宴席,拼命要留几人吃饭,重华淡淡地道:“朕还有事。”向又又伸手,“走了。”
又又躲在钟唯唯身后,紧紧抓住她的裙子:“我不回去。我要和唯姨在一起。”
“反了!”重华怒气冲冲。
又又瘪嘴:“唯姨唯姨救命……”
钟唯唯只好道:“若是没有其他大事,不如让他跟我在一起吧……”
重华冷淡地看着她,大意是,你让我怎样,我就要怎样吗?
又又哭声更惨,钟唯唯叹一口气,要给重华行礼,重华却迅速转身,大步走了,眼看着是不耐烦多看她一眼。
钟唯唯带着又又出了太傅府大门,钟欣然依依不舍地追出来,在大门处死死拽住她,苦苦哀求:“阿唯,阿唯你回来住啊,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和我计较好不好?”
人群越聚越多,兴奋地看着这师姐妹二人,各种八卦满天飞,又有人兴奋地问钟唯唯:“钟馆主,您会战胜东岭人吗?”
“她当然能。”韦七爷鬼魂一样地钻出来,对着钟唯唯行礼:“钟馆主,别来无恙,在九君之时承蒙您照顾,不胜感激,听说您回来,略备薄酒,敬请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