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
重华目光扫去,小棠立刻识趣地带着众人退下,留他二人亲近。
重华拍拍自己的大腿,命令钟唯唯:“坐下。”
钟唯唯才是犹豫了一下,便被他抓住胳膊,使劲往怀里一带,结结实实地坐在了他怀里。
清凉的风从窗外吹进来,二人却全都出了一身薄汗。
钟唯唯明明白白感受到重华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化,她如坐针毡,灵魂被撕扯成了两半,一半只想不顾一切,哪怕只能活一天,她也要和他在一起,一半却又在警告她……
重华并没有给她纠结的机会,他干脆利落地把她抱起,平放在榻上,俯身合上,然后低头吻下去。
钟唯唯颤抖着抓住他的肩头,本是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她闭着眼睛,搂紧他,感受着他身体一丝一毫的变化。
她对他太熟悉了,知道他每一寸肌肉的松紧变化,意味着什么,她知道他忍得很辛苦,可是他并没有任何越过雷池的意思,他只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气,温柔地去爱她。
他的手灵活地穿过她的衣服,落在她的肌肤上,轻巧却又霸道,时重时轻,在钟唯唯身上点起一串疯狂的火苗。
钟唯唯被炙烤得难受,觉得内心有一头野兽,随时随地都可能冲出来,不顾一切,同归于尽。
重华并不去管她,慢条斯理地脱了自己的衣服,再次合身覆上,钟唯唯以为他会把她也剥光,然而他并没有。
但是隔着那层薄薄衣服,他把夫妻之间该做的那点事全都做了一遍,只差最后一层屏障未曾突破。
直到最后,太阳落山,天边只剩一抹瑰丽的晚霞之时,他才心满意足地起身,翻身躺在她身边,拉起她的手送到口中,狠狠咬了一口,恶狠狠地道:“再敢不听话,再敢作,真的揍你了。”
房间里散发着熟悉的气味,钟唯唯吹着手掌躺在重华怀里,觉得自己大概永远也忘不了这个燥热却又清凉的傍晚。
许久,外面点起了灯笼,李安仁小心翼翼地在外面低声道:“陛下,该进膳了。”
重华低下头,捧着钟唯唯的脸,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道:“只要有你在身边,不管什么样的事,我都不会觉得烦,你要明白这件事。”
钟唯唯的眼睛有些热,她又何尝不是,只要有他在身边,再怎么难的事,她也不会觉得难。
重华非常认真地道:“钟唯唯,你记好了,我的话你必须听。第一次,你丢下我进宫,事出有因,我不怪你。
第二次,你再次丢下我出宫,这次我很恨你。
第三次,你悄悄入京,却不告诉我,而是躲起来,所有人都知道你来了,唯独我不知道,我还是很恨你。
我是你的陛下,是你的天下,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听话,别让我恨你。”
别让我恨你。你若让我恨你,我便永远也不要见到你,将你赶出京城,再不愿意见你。
哪怕就是我死了,我也不要再见到你,不要听见有关你的任何消息。
就算是要成全,我也不需要你来成全我,死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