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样?”
钟唯唯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咬着就不松口,直到口齿之间有了血腥味儿,她才松开:“放开我!别以为我好欺负。”
重华冷哼一声,毫不在意地舔了她咬过的地方几下,拎着她去洗。
宫人早就备好了温水,也不掌灯,窗外月色正好,影影绰绰的,方便人藏起心事,就算害羞也看不到。
重华先把钟唯唯塞进浴桶里,他自己也跟着跨坐进去。
两个人面对着面,看到月光落在彼此脸上的斑驳之色。
钟唯唯的嘴噘得老高,恨恨不已。
重华阴沉着脸,恶狠狠地瞪着她,一副恨不得把她活吃了的表情。
瞪着瞪着,窗外突然传来虎斑猫的惨叫声,钟唯唯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往重华身前靠了靠,只听夏花姑姑在外低声道:“快快快,把它赶远些,怎么让它跑到这里来了。”
一个宫人委屈地道:“它长大了,要找伴儿,就算关起来也管不住的。”
那就是虎斑猫思春了。
结合当前的情形,钟唯唯莫名觉得好笑,噗地一下就笑了出来。
见重华仍然板着一块脸,面无表情地瞪着她,便又觉得丢脸,往后让了让,轻蔑地“哼”了一声。
“无聊!”重华比她还要轻蔑,抓住她的手臂给她洗:“再闹,信不信我揍你?”
他的动作看着很粗鲁,落到她身上却轻轻柔柔的。
钟唯唯突然就不生他的气了,乖乖地靠在他怀里,一声不吭。
重华见她乖了,微微有些得意,要不怎么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呢?策略果然正确无比。脸上仍然是一本正经的:“你还有理了啊?都是被惯的。”
钟唯唯小声说:“我饿了。”
重华抱她起来,吩咐窗外:“送吃的来。”
“是。”外头亮起灯光,有条不紊地动了起来。
一盏茶后,收拾得干净整齐的钟唯唯坐在灯下,大口吃着东西,重华坐在一旁板着脸看她吃,等她吃完一碗还要添,眼疾手快拿走她的碗:“不许吃了,不利养生。”
钟唯唯意犹未尽,起身去漱口。
漱完口回来,发现重华还坐在灯下瞪她,精神抖擞的样子,想了想,决定投桃报李:“陛下不吃吗?”
重华一副“你才想起来”的表情,冷淡地道:“朕不饿。”
好吧,钟唯唯就让人把碗筷全都收了。
然后又看到重华的脸更黑了,见好就收:“我要那个金牌,虽然是有点那个意思,但只是因为不想欠他的,不还掉这份情,永远都觉得不踏实。陛下说我不信您,我就没给自己要啊,不就是把这条命都交到您手里了吗?”
重华这才傲慢地扫了她一眼,道:“睡觉!怎么这么多话!”
钟唯唯抱着重华的胳膊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其实人就是这么奇怪的,钻牛角尖的时候能为难死自己,一旦想开了就什么都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