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有急事找您。”
做大姐姐的有急事找弟弟,那么弟弟若是知道分寸,或是要给姐姐面子,就该停下来,顺势而下了。
“阿姐真体贴啊,见劝不好,索性说有事找你,这是在疼我呢。”钟唯唯替重华戴正发冠,不忘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有道是温柔乡是英雄冢,重华简直不想离开了,只想和钟唯唯一起消磨光阴。
然而端仁在外面等着,不好再停留下去,便将从胡紫芝那里收回来的宝印交给钟唯唯:“收起来。”
钟唯唯瞧见那宝印,难免问道:“您问胡紫芝要的?”
重华淡淡地道:“她自己送回来的,说是有负圣恩,管不了你,再不能服众。既如此,自不能勉强,你自己小心着她些。”
钟唯唯把宝印收了,问他:“那别人若是问起陛下,宝印哪里去了,您怎么回答?”
重华道:“朕拿到宝印,激怒攻心,忍不住冲过来质问痛斥你!结果忘在这里了,就这么简单!更何况,宝印是朕的,想给谁就给谁,谁敢问朕?”
“陛下……”端仁等得心焦,又喊了一声。
重华一掸袖子就要走,钟唯唯提醒他:“你一走,阿姐必然要进来看我劝我,这屋子里的味儿……”
一时半会儿的,那个石楠花的香味儿怎么也不可能散去,要丢死人了。
重华偏要逗她:“急么?害臊了?叫一声好听的,我就给你想办法。”
钟唯唯没好气地勾着他的脖子,亲一口,娇滴滴地喊一声:“亲亲,心肝宝贝儿~”
重华心里受用,却要皱起眉头,打个寒颤,装模作样地道:“以为我是又又么?一点诚意都没有!这次时间紧迫,不和你计较,暂且记下,下次双倍讨还!”
也不告诉钟唯唯他要怎么办,道貌岸然、昂首挺胸地大步去了。
钟唯唯也顾不得他,忙着打扫战场,先收拾床铺,再收拾地上的东西,只听重华在门口怒气冲冲地道:“把门锁上!让她好好反省!这几天都不许她出来!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别人来看她,也不许她出门!”
乖乖,这就是他想的办法啊,关她的禁闭?
钟唯唯撇撇嘴,索性也不收拾了,伸伸腿,揉一揉被某人折腾得酸痛的腰,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只听端仁在给她求情:“陛下,事出有因,让我来和阿唯说,她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只是这涉及到家族父母,难免着急过激了些,您关着她也不是事儿……”
重华铁面无私,坚决不许:“不行!朕宠她太过!让她不知天高地厚了都,必须让她记住这个教训,痛改前非!朕还有事要处置,先走了。”
端仁叹口气,隔着门安抚钟唯唯:“阿唯,你别急,等陛下消了气,我再去和他说说。你也收收自己的脾气,这宫里的关系错综复杂的,忍一口小气,对你没坏处。”
钟唯唯打着哭腔说道:“阿姐你别管,我又没做错事儿。只是你那个宴会,我恐怕帮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