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道:“我陈留侯府满门忠烈!决然没有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情!我更是没有!我自问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出于公心!如果有人真要因此记恨我,那也没办法!”
吕纯立刻道:“哎呀呀,你真了不起!既然满门忠烈,出于公心,那就更该英勇献身了!那才叫忠烈!何必来求大司茶,求陛下,给你家里派侍卫?当了表子还要树牌坊,我呸!”
胡紫芝涨红了脸,猛地跳起,一把抓住吕纯的头发,将她按翻到地上去,骑上去就要打:“你骂谁?你立刻给我赔礼,不然我打烂你的脸!”
吕纯哇哇大叫:“救命,救命,大司茶,救命……”
钟唯唯想了想,决定不参与这场闹剧了,既然她们爱玩,就自己玩吧。她将手掩在唇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你们玩着,我有点困,回去休息了。”
说完以后果然毫不停留地走开。
吕纯和胡紫芝面面相觑,同时停下手来,委屈地道:“您怎么不管呢?”
钟唯唯淡淡地道:“管什么?臣是外朝之臣,娘娘们爱怎么玩,没有外臣置喙的道理。”袖子一甩,扬长而去。
吕纯将胡紫芝掀翻在地,站起来追上去:“唉,我说,你好歹和陛下求个情,给我家里派一队人马啊……”
钟唯唯站定了,冷冷地道:“你确定?我以为,吕氏自保的能力是有的。若是没有,那么那些私兵,想必都是别人的,不如趁这次机会清理干净吧,省得以后再作乱。”
吕纯的睫毛颤了一下,下意识地不敢和她对视,低声道:“我只是想说,这件事和我,和我的父母亲没有关系,求您,务必向陛下美言几句,给我的家人留条活路。”
钟唯唯淡淡地道:“这就对了,早点说人话多好,我记住了,你回去吧。”
吕纯敛衽为礼,郑重地给她行礼:“我记你的情。”
言罢轻蔑地扫了胡紫芝一眼,捧着手,娇气地要白嬷嬷给她吹,慢慢走了出去。
胡紫芝站在原地,进退不得,尴尬得脸通红。
钟唯唯不理她,自顾自地往前走。
胡紫芝忍不住,小声道:“求您,和陛下说一声,派人去我家里看看,我很担心他们。”
钟唯唯一针见血:“你是对陛下不放心呢,还是对我不放心?”
看着是来求她的,其实是怕她趁这个机会,对陈留侯府不利吧,毕竟,对于后宫的女人来说,娘家就是最强有力的后盾。
若是没有了陈留侯府,胡紫芝就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胡紫芝红着脸道:“并不是……我就是担心顾不过来。”
钟唯唯轻蔑地道:“既然你能出于公心,那么你凭什么就认为我和陛下不能出于公心?你实在是太小看我了,也太小看陛下了!你觉着,我是那种会不顾大局,趁机害人的?陛下会不顾忠臣,任由我胡作非为?”
胡紫芝无地自容:“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