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给他看:“放心吧,这两天都没怎么吐了。我累了就会自己找地方歇息的,绝不会委屈我自己。”
这一点重华绝对相信,看她那么喜欢这个孩子,他让她早去早回,冷不防钟唯唯问他:“需要我做什么么?之前我曾让人去找我们家的老仆,但是这好几天了,也没消息传来。”
没有消息,就不能确定李尚究竟是不是那个人。
重华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不管是不是,这个人,我都不想要他再回去。”
钟唯唯就不再多问,径直出宫去办事了。
重华坐着想了一会儿心事,让李安仁:“去把苟老五带来。”
钟唯唯所说的那个故事,她不太清楚里面的人是指的谁,他却是一听就明白的。
所谓的阎王,就是指他的祖父神宗;
勾魂的无常,指的则是这位在诏狱里关了很多年的前十三卫首领苟老五;
而那位重臣,则是钟唯唯的父亲,时任大司茶秋泽。
因为苟老五的心软,真宗第三子得以活命,原本神宗要取苟老五的命,但是因为他劳苦功高,又极有知道这个孩子的下落,因此神宗只是把他关押起来,希望有一天能够撬开他的嘴。
至于为什么神宗没有找秋泽的麻烦,重华就猜不到了。
也许是因为郦国缺不得秋泽,毕竟那时秋泽在斗茶大会上经常都能战胜东岭人,是不可或缺的人物,人品又很端正,卷入这种事绝对是莫大的损失。
若能从苟老五嘴里知道孩子的下落,悄悄处理干净,就全然不必惊动秋泽了。
有时候,君主必须要做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却也是不希望臣子知道的,因为这会有损君主英明神武的公正形象。
重华想到这里,心情由不得的多了几分沉重。
祖父是这样,那么向来和气亲切的皇父呢?他是不是一直都表里如一?对秋泽这件事,以及那个对继承权造成威胁的孩子,他若是知道了,又会怎么办?
“陛下,苟老五来了。”李安仁把人带进来,就识趣地退了出去,牢牢守在门外。
人高马大的苟老五,低着头跪伏在地上,一副老实巴交的服帖样子,他身上穿着崭新的御林军普通士兵服饰,大小合身,倒是比那天晚上看着顺眼多了。
重华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并没有立刻搭理他,而是让他跪着,自己慢条斯理地处理奏折。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才淡淡地道:“起来吧。”
苟老五毕恭毕敬地再次拜了三拜,这才站起身来,也不敢多问,垂着头等问话。
重华笑了起来:“朕记得,初次在诏狱里见到你,你可不是这个样子,张狂得很,对朕也是一副长辈提点小辈的语气,这会儿怎么回事?”
苟老五沉声道:“陛下威严太盛,罪臣深惧之!”
“放屁!”重华暴喝一声,将手边的玉石镇纸朝苟老五狠劲砸去。
他扔的角度刁,恰恰对着苟老五的额头,只要被砸中,必然是头破血流,乃至于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