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是因为他是陛下唯一的血脉……”
“啪”的一声,谦阳帝姬甩了阿彩一记耳光:“你在说什么呢?”
阿彩被打倒在地上,却又顽强地爬起来,语速极快地喊道:“姑姑,谦阳帝姬想利用您来打击郦国,害死您,她让人给皇长子下毒,以此威胁我,让我指证您是又又的亲娘!可我知道不是的,我不能昧着良心……”
谦阳帝姬不敢置信,一把抓住阿彩的头发,把她拖过去,骂道:“小贱人,你自己毒杀了皇长子,还想倒打一耙?”
阿彩和她扭打起来,端仁的眼珠子瞬间便木了,她颤抖着嘴唇,傻傻地看向钟唯唯和重华:“她们在说什么?”
钟唯唯也是傻了,又又中毒了?
她突然觉得小腹一阵疼痛,额头冷汗浸出,弯腰护着小腹:“我……”
自己在做什么呀?端仁瞬间清醒过来,紧紧攥住钟唯唯的手,教她:“呼吸,深呼吸,放松……没事的,那是她们在吓我们的,你别上当……”
原本一直冷静自持,胸有成竹的重华也瞬间慌了神,但他知道,万民所系,他是主持大局的人,谁都可以慌,唯独他不可以。
沉声命令礼官立刻把随侍在旁的太医叫上来,随后下达命令:“东岭人狼子野心,确证无误,杀无赦!”
就在此时,只听谦阳帝姬惨叫了一声,松开阿彩,举起手护住脸,淋漓的鲜血从她的指缝里汹涌而出。
她尖叫着,嘶喊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杀了她!杀了这个恶毒的小贱人!”
阿彩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匕首,惊恐地看了谦阳帝姬一眼,转身就往离她最近的一个御林军冲过去。
一个东岭高手掠起,手中的刀向着阿彩的背心掷去。
眼看着阿彩就要命丧当场,苟老五身形暴起,长刀挥过,劈开了那把刀,同时一手抓住阿彩的衣领,提着她离开危险之地,稳稳落在地上。
“交给你了。”苟老五将阿彩交给一个百户照顾,提着刀冲进了东岭人中,长刀翻飞,刀光血影,东岭人惨叫连连,很快死伤一大片。
阿彩跪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我有急事要禀告端仁长公主!”
百户十分为难,阿彩便推他:“那你快去告诉她,皇长子安然无恙!”
百户立刻招手叫了一个宫人过来,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宫人也顾不得那许多规矩了,沿着石阶飞奔而上,急急忙忙把这件事告诉上面的人。
钟唯唯半倚半靠在端仁怀里,身下垫着的重华的貂裘,两名太医轮流给她诊脉,都说是动了胎气,但不打紧,吃点药就好。
钟唯唯却疑心他们是在安慰她,她也努力放松下来,告诫自己不能急,不能怕。
端仁强忍着悲痛,颤抖着声音宽慰她:“放松,不会有事的。”
钟唯唯一边深呼吸,一边强笑道:“是呀,不会有事的……”
“陛下、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阿彩郡主着奴婢速来告知,皇长子安然无恙,无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