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栖云给周婕妤使个眼色,周婕妤忙道:“启禀皇后娘娘,妾有事要禀。”
说的却是她们这群宫妃天天闲着没事儿做,想到初夏已至,秋天不远,寒冬迫在眉睫,该给前线的兵将准备冬衣了,便想群策群力,为帝后分忧,为国家做出应有的贡献。
前方打仗,后方女子,尤其是后宫女子拿出脂粉钱做冬衣什么的,这都是老生常谈的表忠心贤惠手段,钟唯唯虽然知道她们动机不纯,却不能打击她们的积极性,笑着夸了几句,许了。
周婕妤便推举陈栖云做此次制作冬衣的头儿,她自己襄助,钟唯唯托着腮想,所以这俩是混到一处去了?
陈栖云的老爹是大学士,文官,周婕妤的爹是才立了大功的勇猛武将,文官与武将的合作,不是什么好事儿,必须拆散!
想想吕纯禁足也有半年,差不多该放出来了,就问陈栖云:“本宫昨儿夜里梦见吕嫔了,她过得可好?”
陈栖云闻音知雅意,忙乖巧地道:“这事儿正要禀告娘娘呢,之前吕嫔姐姐禁足半年,这便已经到时日了。”
论身份,她有封号,吕纯没有,更别说她还兼着襄理宫务之职,身份地位不知高出吕纯多少,偏她要叫吕纯一声姐姐,便是明晃晃的讨好了。
胡紫芝看不上,将茶碗重重地放在茶托里,发出“哒”的一声脆响。
陈栖云恍若未闻,笑眯眯地等着钟唯唯发话。
钟唯唯看都没看胡紫芝一眼,道:“既是到了时日,便放她出来罢,她被罚俸两年,起居日用还是要落在你身上,别让人嚼舌头,说陛下和我亏待后宫嫔妃。”
陈栖云得意地朝胡紫芝弯一弯唇角,行礼道:“是,请娘娘放心,臣妾一定把差事办好。”
胡紫芝突地撩起眼皮子,对着钟唯唯皮笑肉不笑地道:“臣妾也是有事要禀告皇后娘娘。”
她自禁足期满被放出来后,收敛了许多,除却初一十五主动过来给钟唯唯请安之外,其他时候轻易不肯露面。
在钟唯唯面前是十足地老实,却是和陈栖云、周美人等狠狠斗过几次法。
钟唯唯把控的原则就是,只要不伤根本,不违反大原则,不出人命,她便由着她们去斗,后宫寂寞,总得给她们点消遣才行,因此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今天看来,是一个个都沉不住气了。
为的什么呢?
钟唯唯朝胡紫芝微微抬手:“你说。”
胡紫芝行礼道:“听说东岭派了使团过来求和,娘娘知道此事么?”
这事儿这几天到处都传遍了,钟唯唯点头:“知晓。”
胡紫芝双手奉上一封拆了口的信件:“妾身昨日收到父亲的家书,其中言明了一些情况,交与娘娘知晓。”
钟唯唯打开,当先跃入眼帘的便是“左副使、闽侯、鸿胪寺少卿何蓑衣”几个字,由不得的眼皮跳了一下,不露声色地看完,递还给胡紫芝:“陈留侯有心了,本宫与陛下都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