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随意吧。”重华不再搭理何蓑衣,一鞭抽下,乌云“唰”地就跑远了。
何蓑衣摸摸下巴,转身往回走,别以为给些好药好大夫,就能轻易原谅。
废去功夫这仇,必须得记一辈子,千万别给他机会,不然一定弄得东方重华不举。
想到重华在钟唯唯面前沮丧丢脸的样子,他阴测测的笑起来,突然听见旁边有人小声说:“何公子这样笑好可怕……”
他猛地抬头,看到路旁停着一匹骏马,白衣的少女紧紧揪着缰绳,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白洛洛,那个白痴。
何蓑衣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这种地方是你这种人能随便来的吗?来人,把她丢远些!”
“秋大人救命!”白洛洛惨叫一声,一夹马腹,溜得比兔子还要快。
秋袤神色古怪地迎上来:“阿兄,是我带她来的。”
何蓑衣皱眉:“你为什么要带她来?她是什么人,你清楚她的底细吗?”
秋袤神色更加古怪,摸摸头,乖巧地说:“那我送她回去。”
白洛洛从秋袤身后探出头来:“我的底细我最清楚了,我姓白,京城人氏,我娘是护国大长公主身边的女官,我爹是白遵诲。”
白遵诲,前兵部侍郎,死于一次兵乱之中。
朝廷不曾下令嘉奖,却也不曾斥责。
妻子是护国大长公主身边的女官,女儿未与族人一起正常长大,反而交由了尘教养成人,说明他的死不同寻常,多半和那些前尘往事有关联。
何蓑衣现在想起这些事就觉得烦:“我管你姓白还是姓黑,以后都别在我面前出现,烦。”
白洛洛蔫巴巴地垂下头去:“哦。”
秋袤不忍心:“你别往心里去,我师兄平时不这样的,他只是心情不好。”
白洛洛眼睛亮亮的:“我知道,一定不往心里去。”
何蓑衣已经独自往前头去了,她就探究地打量着他的背影,狐狸眼里满是思量。
秋袤忍不住,低声问她:“你说的那个话是不是真的。”
白洛洛立刻挺起胸脯:“当然是真的,大人看我像是说假话的人吗?我师父真的让我照顾他!”
好吧,不然莫名其妙的,让一个小姑娘跟着陌生人走,也是没道理。
秋袤郑重交待白洛洛:“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拜托了。”
白洛洛摊手叹气:“可是你看,他像是需要人照顾的吗?我还不如给皇后娘娘做保姆呢。不然,给你的儿子做也行。”
秋袤想起姚静宁精灵古怪的样子,忍不住微笑:“我还没成亲呢,也请不起你。”
白洛洛追着他问:“那你告诉我何公子到底多少岁了?你就告诉我嘛,我一定不说是你说的,悄悄告诉我嘛……”
秋袤捂着耳朵落荒而逃,这丫头是看他面软好欺负吧,欺软怕硬啊。
不行,今晚就要入宫见阿姐,把这个包袱趁早扔给大师兄带走,留她在府里住一天,好比养了一千只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