袤摇醒,现做的葱油鸡蛋饼就是早饭,她吃蛋饼,大狗就眼巴巴地守着她,看得她受不了,她就端着蛋饼换个地方,大狗继续跟着她,尾巴摇得像风车。
她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察觉,飞快地扔了一块饼过去。
大狗跃起,一口吃了蛋饼,继续眼巴巴地看着她。
她继续扔,大狗继续吃。
喂完蛋饼,她才看到秋袤站在门口注视着她,唇角笑意温柔,也不知看了多久。
她有些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说:“它一定很饿。”
“走吧。”秋袤上前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往外走。
秋家的侍卫早在门口候着,她走了一截路,突然想回头去看看这个给予她奇妙感受的农家。
却见之一站在门口,和那男主人低声说笑,男主人还用力捶了之一的胸脯一拳,态度十分亲密。
显然这男人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农户,所有一切都是套路。
姚静宁偏头看着秋袤,他专注地看着路,神情严肃又认真,非常一本正经。
“夫君!”姚静宁突然起了促狭之心,“我们借宿的那家人说你少给了银子,他要向我举报你作假。”
“哦,他疯掉了吧?”秋袤回头看着她,“不如我们恶霸到底,烧了他的房子?”
姚静宁很喜欢他这种“已经暴露,不打算再隐瞒”的坦然劲儿,便不打算掩饰:“为什么?”
“讨你欢心。”秋袤眼里俱是笑意:“你高兴吗?”
姚静宁说:“高兴,不过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秋袤。”
秋袤皱起眉头:“没人告诉过你,不可以直呼丈夫名讳吗?”
姚静宁试探着道:“已经叫了,该怎么办?”
秋袤就说:“罚你叫我阿袤。”
走在前方的两个之字号护卫抖了两抖,似乎是恶寒不已。
姚静宁大笑起来,大声说:“阿袤!阿袤!阿袤!”
秋袤并不回答她,只是微微笑着,把她的缰绳收在手里,与她近可能地靠得近些。
这个庄子并不太大,和一片茶园相接,秋茶已经采收完毕,略有些冷清。
秋袤含着笑,领着姚静宁从庄头一直走到茶园尾,然后说:“这是我们家的庄子。”
姚静宁很喜欢他用“我们家”这个词,她问他:“将来若是有机会,你会收留吕娉婷吗?”
她还是不习惯用“秋霜”这个名字来称呼吕娉婷,总觉得那是另外一个人。
秋袤思考了一会儿,说:“她若遭难,我能帮手,还是会帮手的,至于别的,不会。”
这是一个承诺。
姚静宁有些高兴,她快乐地在茶园边上摘了一朵野花,让秋袤:“帮我戴上。”
秋袤替她簪在头上,拥住她,低头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
是夜,卧房之内红烛高燃,暗香扑鼻,大红喜被铺开,桌上一对金杯,注满了美酒。
姚静宁低声问:“什么意思?”
秋袤道:“后来才知道,合卺酒的程序被我弄错了,可否重来一次?”
姚静宁轻咬贝齿,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