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儿吧?”
“我说你们别乱嚼舌头。”是堂姐的声音,愤愤不平:“谁说秋大人嫌弃是女儿了?他爱着呢。皇后娘娘也很喜欢,赏了许多东西,还说要亲自给孩子起名。”
“切……皇后娘娘不必说,惯常会做人。”婶娘笑着:“秋袤若是真的喜欢,为何她生孩子时不在,孩子洗三也不在?别和我说他忙!真忙怎会有空去照看吕家那两个孽障!”
姚静宁郁卒极了,走出去,定定地看着那几个嚼舌头的人:“滚出去!”
堂姐匆忙来拦,婶娘讪笑:“这是怎么了?好生生地赶我们走?”
姚静宁冷淡道:“跑到我家里来乱嚼舌头,还想我待为座上宾?”
婶娘冷笑:“我们是长辈,起心动意来给你撑门面,你却要把我们赶走?也不怕背脊被人戳穿!不仁不孝的东西!”
怒气冲冲一甩帕子,转身走了,一路出去,无数的人追问缘由,婶娘高喊:“为什么?人家攀上枝头做凤凰了,看不起我们这种穷亲戚了呗!”
姚静宁挺直腰杆站着,一脸不屈服,无所谓,微笑着安抚客人:“没什么,一点小事,大家继续吃吃喝喝……”
转过身去,眼泪却掉了下来。
她从来不知道为人妻母居然有这么难。
好像所有人都游刃有余的样子,唯独她,丈夫不归家,亲娘也被她得罪了,亲戚讲她坏话,幸灾乐祸……
新生儿不乖,哭个不停,乳娘怎么也哄不好,找不着原因,她又心疼又害怕,觉得天塌了。
她强撑着,让人请大夫,找有经验的老嬷嬷,再安排客人离家,有条不紊处理下来,累得头晕眼花。
孩子终于不再哭泣,吃饱了奶乖乖睡下,她把人赶出去,独自躲在屋里崩溃大哭。
哭得累了睡过去,再睁眼,床前守着秋袤。
天已经黑了,他趴在床前就这样睡了过去,瘦得不成人形。
她本不想理他,见状却又心疼起来,她不忍心叫醒他,只给他披了披风,轻手轻脚下床,让人给他准备吃食。
再回身,秋袤已经醒了,他安静地坐在床前,朝她伸手:“过来。”
她鼻腔一酸,转过身背对着他,鼻音塞塞:“做什么?”
他并不回答,起身从她身后拥住她,轻声道:“累。”
她擦擦眼泪,赌气说:“累了就睡,守着我做什么?”
“因为想陪你。”他抱着她,把她拖回床边:“不是做月子呢,怎么总站在风口?”
姚静宁气呼呼地说:“因为病了就会有人照管了。”
一双温热的手有力地捧起她的脸,秋袤的眼睛清亮幽深,他注视她片刻后,沉声道:“对不起,你受委屈了,我保证这种事以后再不会发生。”
“什么事?”姚静宁不知他指的究竟是她族中婶娘闹事,还是指他去悄悄照看了吕娉婷的弟弟。
秋袤微微笑:“让你受委屈这种事呀。”
恰逢下人送了吃食来,他拉着她一起吃:“生气填不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