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皇家的雍容风范,可惜了。
也有人觉得雍王胆小如鼠,没有魄力;亦有人微微一笑,若有所思。
白洛洛戳何蓑衣:“你怎么看?”
何蓑衣不高兴:“狡猾,奸诈!”
重华尚且春秋鼎盛,而圆子不过是一个才十岁的娃娃,再怎么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
被这群人盯上才是要命,不知要平白生出多少冤枉事来,不如采用这样的办法跑掉,得个清净。
没魄力,没风度,不稳重都不要紧,关键时刻稳得住有魄力,有风度就行了。
白洛洛撑着下颌盯着何蓑衣看:“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酸呢?”
何蓑衣道:“你懂什么?女婿憨一点才好,太奸诈的,心里不踏实呀。”
白洛洛道:“闺女在白银谷呢,他见不着,过几年就淡了,咱们另外给闺女瞧个好的。”
何蓑衣非常赞同:“夫人真是太体贴了。”
白洛洛得意洋洋:“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喜房内,喝过合卺酒,侍女伺候又又和碧玉沐浴更衣完毕,放下帐子,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碧玉郡主很有些害羞,垂着眼小声说:“天色不早,歇了吧。”
又又摇头,让她坐到妆台前,拿起刚摘下的发簪等物,再次给她插戴上。
碧玉郡主涨红了脸,听教养嬷嬷说过,男人们在枕席之间多半会有各自的爱好和怪癖,难道睿王的癖好就是,喜欢盛装的女子?
虽说戴着簪钗睡觉不舒服,不过既然他喜欢,她也不是没有情趣的死板人,碧玉郡主红着脸说:“我自己来吧。”
“行,打扮得漂亮一点。”又又笑着穿上了礼服,再把她的礼服从衣架上取来,放在一旁。
碧玉郡主从镜子里发现,觉得不是她猜想的那么回事,总不能穿着礼服做那种事吧?
她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去管不去问,由着又又安排。
须臾,二人装扮完毕,又又开了门,示意碧玉郡主跟着他走。
大概是事先得到过吩咐,长长的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唯有灯笼随风摇曳。
碧玉郡主看着长廊尽头未知的黑暗,突然有些害怕。
又又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别怕,有我,跟着我,不会有事的。”
碧玉郡主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他人高腿长步子迈得大,她有些跟不上,他发现了,便放慢速度将就她。
走了一段路后,两个人的步调和节奏渐渐合拍了,碧玉郡主安心下来,整个人都是甜的。
睿王府的后院里建了一座高高的屋子,是除却银安殿之外建制最高的房子。
殿门紧闭,里头却亮着灯光,还有人看守。
又又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挺起胸膛,努力让自己显得精神一些,轻轻推开了殿门。
大殿里燃着长明灯,供着两个牌位。
碧玉郡主突然明白了,他是带她来拜见真正的公婆。
她收了嬉笑之色,认真地整理衣物,什么都不问,跟在又又身旁认真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