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眼神好像狼!
小兵惊恐地抱紧自己的宝刀,唯恐许南会巧取豪夺。
然而许南只是看了片刻就收回目光,淡淡地说:“今晚负重拉练!”
一群人狼哭鬼嚎,总觉得将军是心血来潮,想要趁机报复某人。
下午才跑过二十圈演武场,又没吃晚饭,晚上还要跟着负重拉练,何校尉恐怕要软倒在半路上了。
军令如山,大家虽然同情禾苗,也不敢公然提出不同意见。
禾苗恶狠狠地把最后一截黄瓜咬碎,咽下去,把绑腿扎紧,带上自己的刀和行李,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去。
一路遇到许多同情的目光,她含着笑,毫不在乎地和他们打招呼。
装模作样谁不会呀,野外生存,忍饥挨饿,她能做到!
这种所谓的训练,就是一群将军骑着马,拿着马鞭盯着他们,赶着他们走,谁掉队就要挨罚。
许南骑在他的马上,看到她也和没看见似的,一声令下,整队出发。
跑着跑着,禾苗发现不对劲了。
这条路她从没来过,偏僻古旧,看着就是很久没有人走过的。
她心里生出疑问,看向不远处的许南。
星光下,许南冷漠地注视着她,拨转马头走开。
她想了想,趁其他人专心行路,脱离队伍跟上他。
前方树木茂密,湿气深重,暗影重重。
许南站在一棵大树下,神色凝重,声音低沉:“何苗苗!听令!”
禾苗条件反射,昂首挺胸,干脆利落:“末将在!”
许南严肃地说:“接太子密令,查探绘制山中所有通道!这件事,你来负责!”
禾苗首先想到的不是任务艰巨,而是兴奋:“是要开战了吗?”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许南照旧生硬冷漠,并不知道什么是婉转。
禾苗也不在意,自说自话:“不过现在还没准备好,应该也只是做准备。”
许南不置可否,指着前方道:“这里有一条路,从未有人走过,你先记在心里,明日带人探查。记住,这个事情只能你我知道,我对外会说你是惹怒了我,必须惩罚。他们只跟着你探查,绘画记图都是你的事。能做到么?”
“能!”禾苗只怕没有事情做,根本不怕艰难。
“你记好了,你的一笔一画,都牵涉到数以万计的人命,甚至可能牵涉到一国胜败,决不允许有任何失误!”
“是!”禾苗得了新任务,高兴起来,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不开心。
按照安排,她得藏在这里一直等,等到清点人数,发现她不在,再理所当然地把她找出来受罚。
她坐在树下闭目养神,倒也不怕蚊虫,身为精通医术之人,弄些避虫蛇的香袋是很简单的事情。
但是早就该离开的许南一直没有走,他沉默地站在她身旁,挺直如雕像。
禾苗有些不自在:“将军大人还有吩咐?”
“没有。”许南继续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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