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全部出来!”
顾舟正在穿衣服的手微微一滞,回头问小童:“怎么了?”
小童道:“我也不知呢。”
院门被人拍得山响,侍卫们凶神恶煞的声音在外响起:“一炷香之内不能到达前院的,一律以奸细论处,格杀勿论!”
一定是出事了!
顾舟迅速穿好衣服,快步往外,焦虑地想,也不知禾苗那个家伙回来没有。
若是回来,身上的味道是否去了?
这个倒霉蛋,来了这么多天,第一次出门就遇到这种事。
他得想个办法通知禾苗别回来才行,否则刚好撞在刀口上,铁定要倒大霉。
顾舟不往外去,反而去找七郎。
七郎正在磨磨蹭蹭地找衣服穿,又要往脸上傅粉,见他来了就道:“快来帮我!殿下回来了!我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让那些贱货超过我!”
顾舟笑道:“七郎是最美的,谁能比得过?”
手脚轻快地帮七郎傅粉化妆,挑了一身月白色的薄纱长袍:“穿这个,保您今天最美。”
七郎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满意地说:“还是你的眼光好。”
顾舟不好意思地说:“我和人打赌,可以问七郎要些那个香料来使,能不能赏我些?”
七郎爽快地让人包给他:“拿着,别让人说我小气。”
里头装的正是那种很好的香料,顾舟接住戴上,踌躇道:“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七郎皱眉:“有话就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
顾舟贴在他耳边道:“我听到白荪他们说要给那个臭小子送漂亮衣服,说是难得的机会,不然只怕殿下永远不会知道这个人……”
七郎大怒,白荪是他最主要的竞争对手,听说是长得像郦国的皇帝,平时端着架子一副高傲样儿,见着他就像见到野草似的,他恨透了白荪,白荪也恨透了他。
不用说,白荪这样干,就是想让那个新来的臭小子夺他的宠,他坚决不允许!
七郎气势汹汹地往外冲,顾舟火上加油地劝他:“七郎不要冲动呀,那个人是疯子,别因小失大,惹得殿下不高兴!就算殿下见到他,也不会怎样的,他一个臭掏粪的,怎能和你比!”
七郎根本听不进去,一口气冲到禾苗居住的地方,也不管人在不在里头,拿把大锁把门锁严实了,警告周围的人:“谁敢说出这里有这么个人,那就等着我收拾他吧!”
大家都知道他受宠,不敢招惹他,便全都低下了头。
顾舟奸计得逞,贼兮兮地跟在他后头去了前头。
天空还飘着细毛毛雨,庭院里汪满了水渍,魏紫昭面无表情地坐在房檐下,冷眼看着站在雨里的众人。
众人把院子里挤得严严实实,全都提心吊胆地看着魏紫昭。
昭王喜怒无常,心狠手辣,谁也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回来,为何突然这么干,但总之不是好事就对了。
得宠如七郎,虽然觉得很委屈,却也不敢造次,而是老老实实站在院子里淋着雨,不停地往他的竞争对手身上扔眼刀子。
他的竞争对手也不是善茬,照样和他眉来眼去地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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