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脓疱,但只要及时清洗,医治得当,是不会变成这样的,最多就是多几个坑而已。若我未曾猜错,你这是被人暗害了吧?”
萧杨猛地往后一退,有些狼狈地道:“就是被你害的,妖女巧舌如簧,妄想骗我,我是不会上当的。”
禾苗“噗”地一声笑出来:“谁想骗你啊,你又不是小孩子,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这脸,我能治。”
萧杨怔住,随即嗤之以鼻:“信你才有鬼!”
他坐回去,低着头继续擦刀,表示并不相信她、也不想搭理她,但是不平稳的呼吸泄露他心情的不平静。
禾苗一夜未睡,心想反正自己这会儿也没什么办法可以逃走或是应对,索性闭上眼睛养神,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萧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恶女人居然就这样睡过去了?
他决不允许!
他使劲踢了禾苗一脚,禾苗疼醒过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厌烦地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说吧。”
萧杨冷笑:“折磨你。”
禾苗没有再理他,而是安静地看着前方的车壁,眼睛是睁着的,实际还是在养神。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一座院子,萧杨先下车,过了一会儿才回来,用一块黑布把禾苗连人带网兜罩上,拎起入内。
禾苗什么都看不到,只晓得晃晃悠悠,晃得人头晕。
“吱呀”一声门响,她被狠狠扔出去,砸到地上,摔得头晕眼花。
“哎呀!疼死我了!”她夸张地叫了一声,静听萧杨的反应。
萧杨却没什么反应,只在她身边静立片刻,然后缓步离开。
禾苗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看来这萧杨脸虽然坏了,却没有变成魏紫昭那种扭曲的变态。
或许,他把她掳来这里,却不告诉魏紫昭,是有别的打算?
她浮想联翩,蜷成一团睡过去。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萧杨走出房门,阴沉着脸上了马,直奔昭王府而去。
茶楼的火已被扑灭,整条街都飘散着烟火的味道,冷清而凌乱,街边停放着三具被烧焦了的尸体和一具狗尸,一群人围在那里吵吵嚷嚷。
更远的地方,许多的士兵拉着狗在搜索,哭喊阵阵,闹得不得安宁。
萧杨的目光又暗沉了几分,国将不国,君不为君,这个国家,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了。
他很怀念先帝在位时的靖中,强国赫赫,众人来朝,哪里是现在这副乱七八糟的模样?
有人看到了他,高声叫道:“萧将军!你刚才去哪儿了?殿下寻你,你快些去吧!”
萧杨跳下马,把缰绳扔给亲兵,大步走入昭王府。
房檐下放着一个华丽的圈椅,铺垫着紫色的丝绸垫子,魏紫昭半躺在上面,一只扭曲变形的手半垂在扶手上,神色冷漠。
七郎跪坐在她身边,讨好地给她捏着双腿,强颜欢笑,目光不时往正前方瞟。
正前方是一个十字架,被扒得只剩内裤的顾舟被绑在上头,打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