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烂醉如泥地回来。
进来也不点灯,摸着黑走到她身边,一脚踢来。
禾苗以为要被虐打了,立刻蜷缩成一团,尽量保护好自己重要的身体部位,谁知萧杨只踢了一脚便不再踢,而是在一旁席地而坐,闷闷喝酒。
他的身上有一种熟悉的血腥味道,禾苗吸吸鼻子:“你杀人了。”
萧杨冷哼一声:“是呀,把你的同伙全杀了。”
禾苗先是紧张揪心,随即问道:“杀了几个?”
萧杨冷笑:“杀了八个。”
八个。
好像有点靠谱,禾苗掰着手指算,半夏,六个暗卫,顾舟,加起来刚好八个。
萧杨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伤心难过了,得意洋洋地道:“明天带你去看人头。”
“杀得好!”禾苗突然高声喊道。
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突兀,萧杨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扑过去捂住她的嘴。
他怕魏紫昭不信他,派人悄悄监视跟踪他,从而发现禾苗。
他用的力气太大,堵得禾苗不能呼吸,她毫不犹豫地反击。
网得很紧,她能活动的范围很小,只能依靠有限空间作有限的反击。
一手利落地抓住萧杨的手腕,一手同时挥出,手里握的是之前藏在靴底的短匕。
位置不偏不倚,刚好抵在萧杨的不可描述之处。
两个人都是同时一僵,禾苗随即释然,战场之上唯生死,谁管你是男是女,捅到了哪里。
她呲牙:“松手。”
声音含糊不清,萧杨却听懂了。
然而他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是将手放到她的咽喉上,紧紧掐住她的脖子,轻声道:“多么纤细美丽的脖子,就像天鹅一样,不知可否承受得住我这一击?”
禾苗呼吸困难,坚定地将匕首往前递进一分。
按着她想,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很在乎那里,她不管不顾不惧生死,那他便也只有害怕退让。
萧杨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却笑了起来:“你威胁不了我,左右那里已经坏了,无非再多一道伤口而已。”
坏了?禾苗不是很明白。
萧杨手上用力,声音隐忍而愤怒:“你给我用的毒药,何苗苗,不但毁了我的容貌,还毁了我身为男儿的尊严!我萧家断子绝孙,因你而起!我曾说过,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想想看,我会把你怎么样?”
这样说来,问题倒是真的严重了。
禾苗紧张地思考着,她可没听老爹说过,给她的武器里淬的毒还有这种功效。
按说老爹不至于这样无聊,上了战场就是论生死,哪有空管谁下了战场能不能生孩子。
她觉得自己必须辩解,毕竟她不是真的想死。
她用匕首戳戳萧杨的肚子,表示有话要说。
萧杨略松了下手,她立刻非常肯定地说:“你弄错了,这个毒和我没关系。我一个没成亲的大姑娘,怎会想着这种阴损法子?”
萧杨愤怒地再次捏紧她的脖子:“还敢不承认?恰好就是你最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