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甩袖离开。
圆子也不拦他们,笑眯眯地端来一杯酒,请萧杨喝:“请将军满饮此酒,就当是在下感谢您的提醒好了。”
萧杨盯了他半晌,一口饮尽杯中之酒,长刀掷出,恰好插在离开之人面前,冷声道:“逆贼尚未清查干净,但凡想要离开的,都以逆贼论处!”
那些人又迅速缩回去,敢怒不敢言。
萧杨冷冰冰地扫视了这群人一通,挥手道:“走!”
昭王府亲卫扬长而去,顺便把大门给砸烂了。
直到他们走远,才有人敢出声,忿忿骂道:“不要脸的丑八怪!走狗!爪牙!”
圆子轻笑着一指出声的人:“小心了,被人听见又是一场祸事。”
那些人一起翻脸鄙视他:“不劳你操心,我等不过是伪君子与蠢材而已!”
这话是对应之前圆子那句“真正的君子和英才不肯理我”而言。
大家都以为,一直以来只会阿谀奉承,蠢得像只大肥羊,任宰任怨任讽刺的圆子会立刻赔礼道歉,再给他们更多好处。
谁知圆子只是微笑着一摇折扇,摸摸唇上漂亮的小胡髭,说道:“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
一直以为对方是蠢羊,自己在看对方笑话,没想到对方一直在看自己的笑话,什么都清楚明白。
众人气了个半死,狼狈而去。
圆子笑眯眯送客出门:“各位慢走不送,得闲来玩。”
于是圆子第二次出名了。
这些人丢尽了脸,便也恨透了他,不约而同地把他捏造为一个臭不要脸的,一心只想攀附昭王,想做昭王男宠的贱人。
他们一致约定,必须给这个边陲来的土包子一个教训,把他赶出荣京,把他好不容易弄来的爵位给弄没,把他的财富给吞掉。
圆子出门访友,没人理他,人家给他吃闭门羹。
他走在大街上,莫名有人来碰瓷,讹诈的银子不是小数目,一看就是来使坏的。
手下气不过,要和人理论。
圆子笑眯眯地让人给了,淡道:“不给钱,接下来就要出人命了。”
给了钱,他继续在大街上招摇撞骗,一点避祸的意思都没有。
半夏急得不得了,悄悄让人给他传话:“您到底想要怎么样?简直猜不到了。”
圆子说:“猜不到很正常,猜到了才不正常。”
半夏没办法,急哭了,深觉现在的孩子太不靠谱,禾苗是这样,圆子也是这样,让老人家完全猜不到想法。
当所有人都知道圆子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他空着两只手,走到萧家,求见萧杨。
彼时,禾苗正给萧杨施针。
萧杨脸上那些凸起的疙瘩伤痕平了很多,晕厥再未发生过。
禾苗与他二人达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
她再未被打骂过,每天可以在院子里晒半个时辰的太阳,可以在房里自由看书写字,吃食新鲜洁净,但仍然有软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