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笑得阳光灿烂,声音却让人阴寒到骨头里去。
老太婆被吓住,颤声道:“这一家子,是被昭王府赶出来的,全靠那个瘸腿大肚子少一只耳的小丫头养着,家里还藏着一个小丫头……
那小丫头才一岁多左右吧,不会走路,不会说话,瘦得皮包骨头,成天就在地上爬,捡到什么吃什么,经常挨打……只有那个小红会给她干净东西吃……衣服也没得穿,作孽哦!
他家藏得可紧了,说是亲戚寄养的,可老太婆不相信,分明是他家拐了人家闺女藏着想讹诈!不敢弄死是怕人家追究起来,逃不掉。看吧,果然逃不掉了吧?人家找来了。”
老太婆幸灾乐祸地说:“昨天那个姑娘一来,我就看出来啦,她太年轻了,还是个处子呢,脸上有很好看的酒涡。昭王府办案,恨不得张扬得所有人都知道,好让大家害怕,不敢和昭王府作对。
可她关起门来做事,分明就是怕让人知道。她抱走了那个大头孩子,杀了小红,把小红娘的耳朵也割了……我趴在我家窗口看见她离开,后来又去了小红家,亲眼瞧见的!”
老太婆伸手问圆子要金元宝:“给我,你答应过的。”
圆子和气地道:“这些话,你告诉过别人吗?”
“没有,也没谁像贵人您这样心善肯花钱啊。”老太婆拿到了金子,激动地塞到嘴里去咬,想辨明是否真金。
但她牙口不好,很是费劲,她便将嘴大大张着,使劲将金元宝往里塞,用里头残存的牙齿去咬。
“我来帮你!”圆子含着笑,出手如电,一手抓住她的后衣领,一手推向她拿着金子的手。
“呃”的一声轻响,金元宝滚进老太婆的嘴里,直接滑入她的咽喉。
她抓住衣领,老脸涨成紫红色,拼命想把哽在咽喉处的金锭抠出来,然而那沉甸甸的金锭就像是生了根一样,紧紧哽在她的喉咙处,抠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她伸出满是鸡皮的手,挣扎着想求圆子救她。
圆子却是无动于衷地微笑着,他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既不让她碰到他,又利用他高大的身形遮住了别人的视线。
老太婆揪着喉咙,跪倒在地上,没过多久便死了。
圆子掸一掸被她弄脏的衣袖,迈过她的尸体,往前而去。
“去找找,这些天都有谁家卖过一两岁小孩衣裳,从里到外那种,或是被人偷窃过?另外,去药铺子里守着,瞧瞧有谁去买人用的驱虫药。”
稻穗既然被那样养着,成天在地上爬,肚子里必然不干净。
禾苗精通医理,定会设法给她驱虫,买小孩儿衣服的人太多,不好排查,那买驱虫药的人一定不多。
他总能找到她的。
圆子走回茶寮,担忧地守着萧杨。
请来的大夫是个半吊子,之乎者也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有用的东西,圆子索性让人把萧杨抬回家去,非常不负责任地把失火排查的事抛到脑后去了。
萧杨中的毒很轻微,他很容易就给萧杨解去,但是萧杨并不见好转,昭王府派来的大夫很靠谱,很是忧虑地说:“似乎萧将军的脑子里有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