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呼地吹,雪花由小变大。
没烧炭火的屋子里一片冰寒,呵气成霜。
三七站在墙根下,呵手跺脚,缩成一团。
魏不惧走进来,看到她的样子便皱了眉头:“干什么?你的规矩呢?”
三七匆忙跪下:“请殿下恕罪。”
魏不惧还想骂她,就被迎面扑来的冰寒之感冻住了,整个屋子里没有一丝热气,放眼一瞧,根本不见火盆。
“怎么回事?”他不高兴,在外面乱了一天,好不容易回来,想的就是暖软温香,而不是这种冷冰冰的样子。
“姑娘不让烧火盆。”
“为何?”
三七只管拼命磕头,却不答复。
魏不惧还不至于为难一个小宫女,给个眼神,自有手底下的人去烧炭盆,用的就是这边屋子里的份例,才点燃就嗅到了很大的烟气,呛得不行。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不敢说,派人静悄悄取了几个炭盆过来,就退了出去。
魏不惧总算可以坐下去了,在床上,禾苗睡得很熟,另一间屋子里,另外两个男人也很安静。
他觉得这应该是提供的饮食起了作用。
他对着禾苗精致安宁的脸伸出手,这样一个野马似的姑娘,他并不想用这种下作手段对付她,而是想要慢慢折服她,得到她的人,也得到她的心,她才会安心帮他做成那件事。
但是现在情势复杂,他有一种直觉,倘若不抓住这次机会,那他永远都不能再抓住她了。
唯有成为她的男人,机会才能更多那么一点。
他俯下身,想亲吻禾苗的脸颊,睡着的她,真像一个小仙女。
他不是没有过女人,但从未有哪一次这样激动兴奋。
也许是因为这个女人太难驯服了吧?
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是郦国太子的心上人。
还因为她太出众,完全符合他的需求。
魏不惧思绪万千,完全没有注意到跪伏在角落里的三七惊恐害怕的眼神。
“逆子!”
门突然被推开,皇后披着一身雪花站在门前,神色严厉,恨铁不成钢。
“母后怎会来此?”魏不惧被吓了一跳,什么旖思都没了,想的只是,皇后为何会突然闯到这里来,而外头守着的人是不是死人。
这么一想,他的眼神就颇为严厉冷酷。
守卫早就跪下去请罪了,能怎么办呢?
皇后来势汹汹,进门就杀了一个试图阻拦并报信的侍卫,他们能怎么办?
闹大对谁都没好处,关起门来处理,好歹也是嫡亲母子俩,荣辱与共。
“我来不得么?”皇后隐忍着,气得全身发抖,冲过去指着昏睡不醒的禾苗,怒道:“你这个逆子!竟然如此糊涂,如此胆大妄为!”
魏不惧稍许一想,就猜到了关键,他要动禾苗,谁最在乎,谁的利益受损最大?自然是太子妃。
也只有太子妃,才能有这个能力,把这事儿不动声色地捅到皇后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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