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把钱银留下,求求你,不要再去赌了,这是最后的十两银子,雪儿还病着,等着救命呢——”妇人哭喊着,脸上慢慢的都是污色的泪水,头发凌乱地落下,像是许久不曾打理了一般。
“死了就死了——”那男子被死死地拽住,又见后面的人追来,顿时脸色一阵扭曲,使劲地往妇人的身上踹,“等老子赢了钱了,要什么没有——放开——放开——”
“那是你女儿啊——”妇人哭喊着,可是任由他怎么踹都死都不放手,直到被踹得嘴角流下一些血来,看起来异常的可怜,“求求你,把钱留下——”
“贱(和谐)人,你还不放手,还不放手——”那男子怒骂着,“要不是你,我付常和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去死吧——”
说话间男子的脸上染上了施虐的疯狂,不管不顾是使劲地踹着这妇人,踹得她渐渐地没了力气,躺在地上流着血和泪,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敢拦着老子,踹死你活该——”男子见她躺在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后见到后面的人就要追上连了,便撒腿就跑。
“玄清?!”镜离原本想说让玄清上去救一救那妇人的,可是回头的时候却见玄清脸上一片冷色,有着那种报复的快感。
“是你?!”那男子猛地一下看到不远处的镜离和玄清,先是看到镜离,忽然一笑再看到玄清的时候,竟然像是见到鬼了一样,拔腿就跑!
原来是他们!这是付家的当家付常和和他的夫人!
镜离这才想起这便是昔日害了清霜的那家人,只是昔日他们也是有着一些钱的人家,怎么会落得这样的田地。
“我让人引诱他去赌博,然后又给他下了逢赌必输的符咒。”玄清眼底一片冷然,仿佛这样子就放过他们是一种可恨的事,只是他偏偏没有法子,“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害人之心不可......”
“可是姐姐,他们害了你!”
镜离一愣,再也没办法说什么害人之心不可有的话了,这些人都曾经伤害过清霜,都是害死她的人,因果循环,这是他们所犯下的因结下的果,结果如何,都该是自己偿还。
“他们害了你。”玄清冷着脸,看着镜离的目光执拗地强调,“是他们害了你。”
“嗯?!”镜离伸手摸摸他的脸,她的手是冰冷的,触碰在他脸上的时候是一种惊心的可怕。
“姐姐。”他略有所感,低下头,垂下眼帘。
“你高兴就好。”镜离忽然一笑,看着后面追上来的人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付妇人扶起,她面如死灰的样子,轻叹一声,任由玄清推着轮椅沿着湖边走去,目光落在远处的碧荷之上,忽然笑了笑。
他说的对,这些人本该有他们的惩罚,如今这样也好,至于玄清,他为姐姐报仇,并没有什么错,她不是清霜,并没有立场对他所做的事情加以对错,总的来说,嗯,他还是对的吧,只是报仇而已。
“姐姐?!”
“我很高兴。”她说,“玄清长大了,能保护姐姐了。”
“我们回去吧。”她轻声道,在此回头看了一眼那碧波湖上的景色,慢慢地天空中飘下了一些细雨,斜风吹皱碧波,轻悠悠第晃着,碧荷莲花被吹这往一边倒去,露出漫漫无际的碧波,一路延伸到远方的天际,画船里的歌女传来咿咿呀呀的歌声,似欢似喜,亦是无奈悲戚。
许是她很快就要离开了,再也看不到这样的景色了吧。
两人各怀着心思,一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