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再回到那第七天,上午,当铺里还是相安无事的,人们看着有间当铺门庭冷落,惋惜这秀才余,也有些欣喜,欣喜于今晚大局一开自己能白白的得多少银钱。
太阳落山之际,押了那老板赢的人自是捶胸顿足,但看那秀才老板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又有些怀疑,难道这秀才真有些本事不成?
晚上戌时左右,当铺突然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据当时在场的人回忆,那是一个褐衣老汉,虽已过迟暮,但是看去还是满脸凶神恶煞,渗人的紧。他被一群成年人送来的时候正是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据镇上的大夫说是中毒已深救不回了,待到人们发现老人已被送入当铺而当铺大门也紧闭之时,才恍然发现,这个人怕是都满足那些条件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便传出了那老板交易成功的消息,气的不看好当铺的一群人直跺脚。毕竟也是小钱,懊恼几天后便都忘了。
人们后来渐渐发现,那当铺接单之时,均是间隔上一次的七天,平日里都是没有生意的,也是一项奇事。
人们原以为当铺这般定是没有收入的,却不曾想那老板在短短一月后便拿出了银子给白泉造了桥铺了路,人们感激之余,也实在是觉得奇异。
当铺的主人,是一位年轻男子,唇红齿白,一双大眼十分灵动,加上他十分的爱笑,模样生的十分讨喜。
刚到门口,白湖便懒懒的开口,颇有些颐指气使的意味。“你们掌柜呢,快把她叫出来,本小姐有事要找!”
“这里是有间当铺,只要是您想当的,本店即可照单全收。姑娘请坐,请问姑娘想做些什么交易?”
店铺里并没有小厮,整个的打理工作均是由老板一人完成,那老板笑意盈盈的迎上来,好似没有听出白湖口中的颐指气使一般,仍旧笑眯眯的。
“你是这里的店小二吧,你们掌柜的呢?”白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解了渴后方慢悠悠道,“本姑娘有事找他,你做不了主。”
那老板依旧笑咪咪的解释道,“我便是这里的老板,请问姑娘有什么事呢?”
白湖环顾了一周,虽然这男子看上去十分的年轻,但既然这当铺寒酸得很,连幅叫得上名的画作也无,店面也是如此之小,也不像是能有钱请得起伙计的人,便大半信了。
白湖仰着头,丢给他一块玉佩,“这是我恩公给我的,他说到这里给了掌柜的就行了。”
男子并不在意她的态度,温和的接过玉佩,只一瞧便恭敬道:“原来是主子有所求,既然如此,姑娘便请说说需要在下做什么吧。”
白湖简单的说了几句自己回家需要人护送,看男子拍着胸脯的打了包票,便准备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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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和白秋两人火急火燎地赶回树一派,问过宁青云后才知对方为何急召他们回来,却原来是白湖这个小丫头留书一封离家出走了。
这也就难怪宁青云会着急上火了,白湖是她的幺女,因为她年岁已大,身体也因为早些年在江湖上闯荡而虚得很,所以白湖是早产的。
刚生下来的时候,白湖才不过四斤,整张脸皱巴巴的,活似一只猴子,身子相较别的婴儿单薄的很,又因为早产,白湖的体质并不是很好,说得上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了。
树一派上下都将她捧在手心里,含着怕化了,捧着怕碎了,这般精心呵护了三年,直到三岁之时,身子才慢慢与别的孩童无异。
平常被树一派上下所有人捧在手心里,难免有些不知世事。白湖虽从小习武,但是练武的时候有没有同辈的师兄弟那般认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没少让人头疼。
现下倒好,自己一个人跑出门去,先不说盘缠带的够不够花,认不认得路,便是随便一个习了武会点拳脚的人都能轻易将她打倒。
再加上她性子天真无邪,缺少江湖行走经验,万一着了别人的道可怎生是好?
是故宁青云十分的忧虑,因着自己的丈夫与大儿子出发去了武林大会,手边暂时无可用的人,便匆忙传信将在外出任务的白秋白苏唤了回来。
白湖到底是什么性子宁青云也知道,平时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她百般纵容,此前她闹着要去武林大会,说什么替爹爹兄长扬名立万大振树一雄风,宁青云也只当玩笑。
先不说扬名立万是否有那么容易,便是白湖娇蛮的性子,便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东西,万一在比武现场闹起来了,这丢的面子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