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洞的衣服,整个人却好似就这般融入了空气之中,身体偶尔隐隐向外散发出一股难以形容的空灵之感的杨猛时,他原本还炯炯有神的目光,不觉也在这种强大的气场下变得迅速灰败起来……
“你能躲过我一拳而不死,按理说,我本不该再出手……”
一步一步地走到沟壑边缘,用着神秘而又清冷的目光一眼望下下方,杨猛半边脸上冷笑不已,半边脸上看起来却是面无表情,在略微沉吟了一番后,这才对安倍宽继续说道:“只是,我已说过你们一行人都得死,所以,你如果想活命的话,最好能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我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弱点!”
安倍宽满心恐惧,原本以为必死无疑,可当他看见善恶神念同时出现在脸上的杨猛,忽然说出了彷佛天籁般的那句话时,顿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急忙喊了起来……
“嗯!”
杨猛双眼微微一张,一眼如金刚夜叉明王张眉吐目,一眼则似如来无我无他,看似无意实则有心地轻轻哼了一声!
“嗡!”
安倍宽双瞳一缩一张,脑中只觉如雷贯耳般轰鸣作响,心中不觉震惊这位拳术大师的实力,果然是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虽说还没有对自己出手,可却凭着一声冷哼和一个眼神,就把自己牢牢的定在当场,虽然他自觉自己应有余力挣脱这种类似于强制催眠术的观杀之法对自己造成的束缚,可若是因此惹得他真的动手,恐怕转眼就能让自己死上几个来回……
想到这里,安倍宽连忙低头鞠躬,依照日本对前辈宗师最崇高的礼数鞠起躬来,小心翼翼地试探起杨猛的底线来,“按照我们日本阴阳寮的规矩,安倍晋二郎与阁下之间……”
“说重点!”
杨猛双眼微微一眯,以龙吟法门发出一声低哼,随后一步向前微微跨出,而就在他这看似简单的动势之下,安倍宽却觉得全身的骨骼如遭雷噬般酥麻不已,等到再看杨猛双眼中神魔只在一念之间的精芒后,顿时被这难以形容的眼神震慑得魂飞天外,身不由己地如烂泥般跪了下来……
“安倍晋二郎身边戴着紫色面具的式神,名为大雷天式神,是阴阳寮主安倍晋一郎从里高野中带回来的最强式神,一身筋肉坚若精钢,且由药物炮制了二十多年,可谓金刚不坏,任由阁下功夫再强,也很难将它彻底杀死,但只要阁下能击中其耳根后方三寸处,其便会立即陷入休克状态……至于安倍晋二郎,最擅长一手强制催眠术,只是看阁下刚刚这般神乎其神的音打与观杀功夫,想来只有自取其辱……”
杨猛眼中讶色一闪而逝,静静地看着丑态毕出的安倍宽,炒豆般地将安倍晋二郎等人的缺点一一道出,心中的杀气不觉渐渐沉寂下来,等到安倍宽如磕头虫一样,五体投地的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时,这才有些不屑起冷笑了一声,“之所以要追上来,本是想着给你留个念想,免得你从里高野学成之后,忘记来找我寻仇……”
说到这里,杨猛已经不屑地转过仍有些踉跄的身子,向着来路飘然而去,等到安倍宽听得脚步声即将消失的时候,这才又从风中隐隐传来最后一句,“只是看你这副嘴脸,想来也只是与其他欺软怕硬的日本人一样,根本不配追求武道天路,如果想活得长远一点,不如顺由自己的本心,安心去日本的政坛做个小丑吧……”
“请阁下放心,安倍宽这便将阴阳寮的鹤天珠串丢掉,回国后安心从政不问武道,从此以后,再不敢踏入中国一步……”
安倍宽身上一松,随后便觉得身上已被冷汗完全浸湿,等到许久之后仍不见动静,这才不顾额头上鲜血和泥浆一片狼藉,只是头也不回地疯狂跑向沟壑的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