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香兰也忍不住落泪,靓靓的胸襟确非常人可及,当年自已不就领着凌寒离家出走了吗?那才是一个情敌,或成靓靓面对的这种情况,自已可能上吊都上十几次了吧?“……靓靓,你是最好的媳妇。”
“妈,还有我呐,我也不懒呀……”坐另一边的蒋芸忙着自荐,凌香兰也将她搂住,含笑不语。
苏靓靓白了蒋芸一眼,“……你真是我的冤家啊,人家有心情哭一会,你也来争宠,服了你啦!”
“你又没准备把一奶的位置让给我坐几天,我再不争争,妈把我凉一边咋办呀?”蒋芸反驳道。
凌香兰忍不住笑道:“你们俩还真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对头,平时在一起也吵吵闹闹的吧?”
蒋芸忙告状,道:“妈呀,我哪敢和一奶吵啊?这是在您面前我不怕她,您不在的时候,靓一奶嚣张着呢,等晚上我脱了裤子给您看看,俩屁股蛋上青一片紫一片的,都是一奶的奖励,没法活了都。”
“活该……”苏靓靓伸手还掐蒋芸,蒋芸惊呼,“妈……救命啊,看看一奶多厉害,可苦了我啦。”
对这俩媳妇凌香兰也没有办法,但深知二女情谊极厚,好的和一个人似的,斗嘴不过是找乐子吧。
一番笑闹之后,以蒋芸告饶收场,她喘着气道:“妈,把玲珑姐妹弄来济州,秀蓉咋办?不想啊?”
凌香兰苦笑道:“能不想吗?现在有孩子在,她天天回来还有点乐趣,孩子一趟,只怕是……”下面的话不用说了,丈夫也不在,孩子也不在,一个女人孤苦自不必说,苏靓靓和蒋芸也都明白这回事。
苏靓靓道:“妈,秀蓉在政治上还是凌寒的好助手,这一堆女人真正能在政治上帮助凌寒的没几个,也就是雪梅、月涵、秀蓉,再就是周妩了,我这个检察长也没啥大用,这次月涵更给派到了广南省去,我的意思是把月涵的孩子天浪接来济州吧,不在母亲身边,总得让他有父爱吧,不然孩子太可怜了。”
凌香兰眼眶里有泪光,用力握了握靓靓的手,“那孩子可能注定的童年苦命,他选择跟铁兵上终南山了,他爷爷亲自点头的,也许这孩子的天份在‘世外’,月涵秀外慧中,嘴上不说,我知她心里也苦。”
苏靓靓和蒋芸都陪着婆婆落泪,看看凌寒惹的这一堆债,蒋芸问,“妈,天浪上山,凌寒知道吗?”
凌香兰点了点头,“凌寒和月涵都知道,谁也没逼孩子,这是孩子自已的选择,我都想不通这孩子。”
苏、蒋对望了一眼,心中同叹,可怜的月涵,她的命够苦,前半生婚姻不幸,后半生给人当二奶,现在情人、孩子都不在身边,她却要孤伶伶的面对生活,如果她选择离仕,可能象苗玉香一样滋润。
郑宜芝是相当紧张的,她都不知怎么面对凌寒的母亲,论年龄她和沈月涵一样,但她真的没有想过自已会替没有名份却深爱的男人养个孩子,后来这种想法渐渐成熟,等真的发现怀孕更令她惊喜。
不过今天面对‘婆婆’却是另一番滋味,大该有些话双方也无法当着更多人的面去交流,那就一切尽在不言中吧,这夜的一席,令郑宜芝终生难忘,怎也不信相自已是某男后宫中的一员,荒谬!
夜深深,风寒寒;回到家时都快十二点了,凌香兰却没有丝毫的睡意,苏靓靓、蒋芸知道婆婆要和丈夫说些什么,就领着囡囡上楼去睡了,凌寒和母亲则呆在客厅没有要休息的意思,他默默的抽烟。
“……囡囡和玲、珑分开后,三个孩子都闹腾,我的意思是把两个孩子接来这边,你怎么想的?”
“儿子一向孝顺,母亲大人定了事,我还发什么言啊?坚决的执行指示。”凌寒语调显得轻松。
凌香兰白了儿子一眼,“老大不小了,还和我耍油嘴?你说你哪象个省长啊?怎么看你都没长大。”
凌寒苦笑了,“是啊,在母亲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到了六十岁还是孩子,妈永远是妈啊……”
“你背的这一身债,妈都替你发愁,你倒是没心没肺的不当回事,月涵上任广南前,哭的很伤心。”
“我知道,妈,今年过年我准备和月涵上一趟终南山,以后铁兵不会年年下山了,孩子自已选择了这条路,做为父母也要尊重他的选择,不上学也罢,跟着铁兵不会差到哪的,我的儿子我有信心!”
“你倒狠的下心,月涵扔在广南你怎么说?不管了?玲珑俩姐妹再接来这,秀蓉又怎么办?嗯?”
“妈,我都考虑过了,月涵在广南至少要呆到2017年,两年,还是可能忍耐的,我和她勾通过了,秀蓉嘛……明年我安排吧,看看形势的发展,下一站我去东南的可姓较大,秀蓉可以提前安排去……”
……周一,上午十点左右,海胜威接到了大书记袁志浩的电话,让他过办公室去谈事,他这边刚刚和省纪委卢剑平谈过话,就大港市郑贵之的问题又嘱咐了一番,因为中政室雪梅主任过问了深水港建项目的审批,国务院分管这个项目海胜通也没有办法,最终在有力的论据论证下,通过了该项目的审核。
虽然说雪梅是‘候补’的书记处书记,是排名很靠后的副国级干部,但人家手里有权,所处的衙门不同啊,而且摆明是代表着萧书记的,海胜通没有任何理由再挑不合理的说法了,不过审怎么着?
眼下唯有把对郑贵之的一些传言确证了,让他滚到一边去,别触及这块‘巨大的功绩’蛋糕就好。
当然,数百亿的深水港建项目肯定是块肥嘟噜噜的大蛋糕,瞄着这块糕点的人不知凡几呐……省委书记的办公室里,袁志浩和凌寒分别坐在沙发上,烟雾缭绕弥漫着,两杆烟枪都没有闲着。
海胜威走进来时,就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的心悸,两位鲁东的大吏眼神都很深沉,让他不由心虚。
“哦……凌省长也在啊,”海胜威先是朝凌寒打了个招呼,又在袁志浩伸手指引旁边沙发的手式下落坐,这时他才注意到茶几上的一个档案袋子,目光过处,那种不安更加强烈了,手心不由出了汗。
凌寒借着俯身弹烟灰的动作,淡然开口,“档案袋子里是一份由公安部刑侦局发给省委办公厅的资料,袁书记和我都看过了,胜威书记也过过目……”听到凌寒的称呼,海胜威不安的心又勉强安定了。
官场上的互相称呼是非常微妙的,一般都不会在对方职务前冠以姓氏,一但被冠了姓氏,诸如‘李书记’‘王市长’之类的称呼,那称呼你的人肯定与你有分岐,可以说这是一种生份的称呼,当然,这是指职级差不多的情况下,下属称呼上级用这样的称呼就是‘敬称’,要是下属称呼海胜威‘胜威书记’,那就不光是妄自尊大了,但是同级别的官员这样称呼那就不显得生疏,象凌寒是海胜威的上级领导,他称呼其‘胜威书记’多少有表示亲切的意思,说明‘胜威书记’在凌省长心目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如果‘胜威书记’变成了‘胜威同志’,那就说明你在凌省长心目中没什么份量了,象凌寒这样的单名,同级别官员称其为‘凌省长’那同样是敬语,象海胜威就算和凌寒关系好,称呼上也不可改为‘寒省长’,最多是去掉了姓氏直接称‘省长’,下面的人一般都冠姓称‘凌省长’,以示自已对省长的尊敬。
比如周妩有时候会称凌寒为‘省长’,她是凌寒亲信,这样称呼也无可厚非,自认和凌寒有深厚关系的都可以这么称呼,要是没啥关系就这么称呼就有点问题了,第一:不敬,第二:想套近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