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把人抛,岁月催人老,不知不觉,从炎炎仲夏到流火季节,又从流火季节到了秋高气爽,转眼又过了四个月。
这日,杜玉芬从工行大客户营业窗口里接到了回执,要离开的时候却被大客户经理叫住了,还以为还款金额不对,却不料笑吟吟的客户经理把杜玉芬请进了业务间,赠送了个价值几百元的水益生保暖杯,那业务经理很客气地和杜玉芬拉着关系,了几句杜玉芬倒明白了,敢情是想把蝶舞工艺品公司的收支账开户到这里,但凡这些大客户的账目,谁拉到行里都是笔很多的金额,杜玉芬当过业务员也干过类似的销售,满口承诺了,和客户经理笑着,直送出了厅门。
蝶舞……上车的杜玉芬放下工具,随着伸手触了触车前窗的挂件,串展翅欲飞的蝴蝶,人这辈子好多事无法逆料,谁可能想到还会有人靠这只蝴蝶起家呢?帅朗月份注册的蝶舞工艺品公司,注册资金二百万,有百十万尚是贷款,是公司,连个像样的办公排场也没有,营业执照上写的就是景区那间门店的位置,半年过去了,这的蝴蝶带来了让人眼红的利润。楼是几多呢?杜玉芬拿着几个月的流水账,这部账让她结算了两天才算清,饮料、工艺商店、蝴蝶宫销售收入,几大块收入可谓日进斗金,究竟有几多呢,杜玉芬眨巴着眼睛,想着昨夜结算出来了账面余额,心里那叫个凛然,但凡做公司的,账面流动资金都不会太多,并且负债率都不低,可帅朗做得这个名不副实的公司那真金白银可是名副其实的,并且零负债,也是和要林鹏飞合作才把几个账面收入做了下结算,连杜玉芬也没有想到,半年的时间,还挣到这么多。
几多呢?杜玉芬在车里沉吟地片刻,似乎从还贷之后的震惊中还没有惊省过来。过了好大会儿才驱车回公司,回了公司拿起包账目,直奔办公楼,敲门而入的时候,林鹏飞正和公司的总会计师攀谈着,见得杜玉芬来了,笑着问:“怎么,杜老板,又是全权代办署理。”
“呵呵,林总,别笑话我,我可是丫环拿钥匙,当家不做主。那,账目都在这儿,李会计仔细稽核下,有了结果再和帅朗谈。”杜玉芬着,会计师抱着大账目出去了,两方的商议是互相介入对方的经营规模,林总向蝶舞公司参股,蝶舞公司向新启动的灌装饮料厂投资,相当于产权置换,再简单地,是俩人要绑到条船上。也因为杜玉芬这个既在飞鹏饮业,又负责蝶舞公司事务的特殊身份,林总对她也愈发地客气了,起身给杜玉芬倒了杯水,笑着道:“杜经理,不瞒,我两周和帅朗谈,出了个大笑话。”
“是吗?什么笑话。”杜玉芬问道,要这位家资亿万的老总和帅朗坐下来攀谈,不知道怎么合拍,不过好像很合拍,林鹏飞笑着道:“我那时提了个条件,结果和他提的条件样。猜是什么?”
“我怎么猜得着?”杜玉芬道。
“和有关。”林总笑道。
杜玉芬心中暗喜,想到什么,以帅朗的性子,不消猜她都知道帅朗会为她争取福祉,不过好在沉得住气,扮了个懵然无知,林鹏飞却是满意地撂底了,笑着道:“我呀,灌装饮料厂的项目由负责……结果他也是这个条件,哈哈……后来,我又提了个要求,结果和他的要求又样了,猜是什么?”
“还有什么?”杜玉芬笑了,要还有可真猜不出来了。
“我呀,杜经理还必须在我的饮料厂任职。”林鹏飞笑道,恍如很乐呵似地又道着:“可他也了,他分不开身,蝶舞公司的事还得仰仗,杜经理马上成手托家了。哈哈……”
杜玉芬给了难为的脸色,道了句:“就怕干欠好,林总,秦苒和叶进公司也有很多时间了,有机会应该让他们独挡面了。”
“呵呵,这就是高人筹的处所。”林总听得此言指着指,笑道:“心里总想着他人,秦苒性子太弱,有点家子气了,能当好助理,恐怕当欠好经理;叶育民呢,能力是有的,可眼界太浅了,他要是肯附子去做几年前台销售,不定以后还会有点成长,老窝在公司只知道订货配货,成不了气候的……都是温室里培养出来的,经不起风雨,我二十岁的时候在火车站卖冰棍,十岁办了家型袋装饮料厂,后来卫生不合格倒闭了,再后来又做食品也是几起几落,四十岁才稍有起色……老话得好,不怕苦吃半辈子苦,怕苦吃辈子苦,现在的年轻人,实在是缺乏点吃苦精神呀。”
“林总,那不样的,我们是没体例,从信用社买断下岗,我只能抹着脸去挣钱,帅朗就更是这样了,他是被他爸赶出来的……要是像正常人样平平安安,我们倒恨不得呢。”杜玉芬道,到此处,林鹏飞问了个si密问题道:“对了,我听帅朗这子大学住了六年?”
杜玉芬不知道林总今天为何这么八卦,笑着点颔首,林鹏飞端着水杯哈哈笑着声道:“这草包倒像我们这代没文化闯世界的,我和他商量协议拟定的事,他居然他看着合同条文就头疼……哈哈,我到时候双方开个仪式会吧,他居然他欠好意思坐主席台上,哈哈……”
林鹏飞笑着很欢,摆活着帅朗的糗事,杜玉芬却是知道这茬,要喝酒逛夜总会帅朗跑得比谁都快,可要正襟危坐面对大帮人,他是死活不肯定上台的。俩个人笑着展望着远景,其实双方的账目结算就是个过程,接下来就等着签了协议合作了,对合作双方的实力嘛,林总自然无可置疑,可林总似乎对帅朗还几多有点疑虑,不会儿回到了正题上,问着杜玉芬道:“杜经理,蝶舞公司的账务状况大致怎么样,给我,他张口朝我要百万,我有点信不过他。我们这百万能占到多大份额。”
“百分之十。”杜玉芬吐了个大致的数字。
“什么?”林鹏飞吓了跳,愣了,注册资金才两百万,还有贷款,原本想着百万起码也是个控股,可听这口气,大大出乎意料了,原先想着就帅朗坐着飞箭提着麻袋搂钱撑死了撑上百万了不起了,这愣,杜玉芬又更清晰地强调道:“再准确地讲,连百分之十也不到。”
“不克不及吧?他现在的资产,有几多?”林鹏飞愕然问道。
“账面资金现在有千零九十七万。”杜玉芬吐了个数字,个让她久久不克不及释怀的数字,看着林鹏飞明显地喉结动动,咕嘟声吞咽着口水,惊讶了,要是飞鹏饮料这么大资产生利率千万倒吓不住人,那那摊门户半年整千万,明显脱出林总的认知规模了,却不料杜玉芬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着:“还不包含他的门店估价。”
“千万……那他这半年天得挣几多钱才能这么快累到千万?”林鹏飞脸色凛然,惊住了。
“他不是单生意,也不是个人在挣钱,景区的门店日销售额旺季能到四万,您知道景区的利润比其他处所都高;饮料生意这四个月从两个景区和火车站结算的盈余有百八十多万,还有蝴蝶的销售和门票分成,旺季有两万左右,淡季也有七八千……还有厂家模具开发以咨询费和设计费付给他的酬报,这不是次性的,而是按销售量提成,每月都有十到四十万左右,其实林总您参股蝶舞工艺品公司的生意是个明智的选择,灌装饮料厂建设周期需要年左右,而这年时间,很可能您这百万已经回本了。”杜玉芬算了笔经济账,算得林鹏飞脸上肌肉不住了颤着,这个连办公场地都没有蝶舞公司,敢情是个闷声发大财的主,想到此处,看着杜玉芬又做了个临时决定:“杜经理,这样,协议暂缓。”
“怎么?您要反悔?”杜玉芬愣。
“不,把定额投资改成股权置换……我要占他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并且给他提供个像样的办公场合,就按原来过了思路来,我们不建厂,不建车间,但我们可以借船出海,借鸡下蛋,把中州这些工艺品生产厂家联合起来,组成个商品联盟怎么样?我们前端做市场,后台做设计,强势介入这场市场怎么样?究竟?结果饮料市场我们仅仅是个省代,束手束脚的厉害,要是商品适销对路了,那面对的可就是全国的市场了。”林鹏飞也许是灵光现,也许是被帅朗的异军突起liáo动了雄心,挥舞着手讲了番。
这话倒和杜玉芬合拍了,杜玉芬兴喜地道着:“那太好了,我马上告诉他……我想他定会同意的。”
林鹏飞笑着点颔首,杜玉芬拿起了德律风,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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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杜姐……哦,成,们看着办吧,都了看着办,了算,不过别想得太大了,那些厂家就是见利才来,没利就走,单生意做欠好,马上就砸锅……呵呵,不是泼凉水,事实就是如此,想赚钱,首先得让人家见到利……?和我比什么,我是怎么干的知道?我是先把钱给他们,卖不了都算我,我包赔,要不人家愿意给了返利呀………成成,就按的来。”
帅朗挂了德律风,四周喧闹的声音乱得紧,此时身处就是亲手建起的蝴蝶宫外,想想杜玉芬的提议,倒也不错,更在预料之中,如果审核完账目林鹏飞都不知道投资,那他纯粹就是傻瓜个了。嗯的时候帅朗脸上浮着淡淡的笑容,似乎走到这步田地也有莫种刻意的成分,这个成分是什么呢?怕是这家伙心里的算盘再没有人琢磨得透了。
进了蝴蝶宫,看着平果正和几位姑娘忙活着,没打招呼,信步走了不远,找着人……谁呢?哦,是个贼忒忒的姑娘,蹑手蹑脚,正伸着手去捏花掰上了只蝴蝶,不料动作慢了,那蝴蝶霎时展翅飞起,让姑娘好不沮丧,正沮丧间背后的帅朗声轻笑,姑娘回过头来拽着帅朗的袖子:“哥哥,我要蝴蝶……给我抓只。”
“来,抓只不算本领,信不信哥把蝴蝶全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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