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好的,老板,那我就先去新闻中心了。”
“去吧。”
图片采集中心虽然也叫中心,但与新闻中心相比却有着天壤之别。人家是整整地两层楼,而图片采集中心才三间半办公室。一间是吴博澜曰常办公兼起居的地方,一间是他的摄影器材库,还有一间被用作图片资料档案室。至于那半间则是四楼的杂物间,被吴大师改造后变成了冲洗底片的暗房。
与田文建第一次走进华新社一样,吴大师的图片采集中心,只能用乱的不能再乱来形容。
“师傅,几万块的鱼眼镜头,您就扔这里?”满头大汗的田文建,见墙角里还躺在一个上满蜘蛛网的镜头,连忙扔掉笤帚把镜头拣了起来,一边爱不释手的擦拭着灰尘,一边痛心疾首地埋怨道:“总说我是败家子,我看您老才是败家子。”
躺在藤椅上晃来晃去,哼着京剧的吴博澜,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若无其事地说道:“贵是贵,可问题是我现在根本就用不着。不过你找到了也好,顺便把它擦干净。唉……还是老了,总是丢三落四的,我说前几天整理镜头时,怎么找都找不到呢。”
田文建从柜子里找出个电吹风,一边吹着镜头上的灰尘,一边死皮赖脸地说道:“师傅,照相馆的事行不行,您老倒是给句话呀!”
吴博澜坐了起来,捧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又懒洋洋地趟了下来,并假作生气地说道:“你想都想好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师傅,我这不是在征求您老人家意见嘛。”田文建凑了过来,一脸谄笑着说道:“开照相馆不是件小事,您老要不说话,我敢开吗?”
“你还知道不是件小事?”吴博澜再次坐了起来,在关门弟子的额头上来了两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是金子在哪都能发光,我就是想不通,你在部队干有什么不好?开照相馆,说的倒简单,没个百把万你开得起来吗你?就算你砸锅卖铁的开起来了,能不能赚钱又是一个未知数。
师傅我这大半辈子都在跟照相机打交道,迄今为止,还真没见过一个靠照相发财的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三师兄怎么样?没你能耐还是没你精明,好好的工作不干,学人家去开什么婚纱影楼。亏得血本无归不说,现在还欠着几十万的外债。
房子是人家的,装修的钱全打了水漂,添置的那些个婚纱呀、衣服呀,全部被当破烂儿给卖了。自己搞得焦头烂额不说,连老婆孩子都跟着受累。要不他今年为什么没来给我拜年,就是因为没工作没钱,还欠着一屁股债,怕我训他,怕在师兄弟们面前丢人呗。”
田文建放下了手中的鱼眼镜头,一边给师傅掐着肩膀开始按摩,一边抽丝剥茧地分析道:“师傅,我跟三师兄不一样。首先,他是被人忽悠了之后,脑袋一热就上马,而我却是有着充分准备的;其次,他没有自己的资金。全靠下海前的那点人缘从银行借贷,偏僻运气又不好,z总理这一紧缩银根,银行就像催命鬼似地逼他还钱,可以说他是被银行逼垮的。如果他能坚持到今天,就算赚不到什么钱,但维持现状还是可以的。
最后一个原因,其实也是最主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没像我这样虚心地向您请教。您老想想,如果有您给他掌掌舵,他能落到这步田地吗?”
“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尽管吴大师听着很是受用,但还是一副不吃这一套地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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