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社会有这么黑暗。
“算了,年轻人,你走吧?我帮你求个情,这事就算了。以后你别惹他,他后台硬,我都惹不起!”温洋副局长无奈的说道。
周小兵这才知道自己有多么莽撞!
幸好自己遇到了温洋副局长这个好人,将自己放了!
否则,自己莫明其妙的被送进了局子,那才冤呀!
“温副局长,谢谢你!”周小兵感激的说道。
“走吧?走吧?”温洋副局长说道……
周小兵无奈的走出了公安局。
到了街上,周小兵找到二狗子。
“哥,找工作的事怎么样了?”二狗子说道。
“泡汤了!”周小兵心里一阵茫然。
马拉个逼,工作丢了不算,还丢了村长借给自己的一万元!
我操,我狠狠的操。
“走,喝酒去!”周小兵好难受。
他和二狗子,来到了一家小饭馆!
点了菜,上了土谷烧。
周小兵一连喝了几大杯,约有半斤白酒,不由半醉了。
忽然,一个穿黑衣的男子,笑着走了进来。
来了正是黑皮。
“周兄弟,得知你在此喝酒,我来讨杯酒喝!”黑皮微笑着,脸上长长的刀疤抖着,令人生畏。
“坐!”周小兵被黑皮救了一次,心内觉得这个战友还是不错。
黑皮大刺刺的坐了下来。
“周兄弟,我敬你一杯!”黑皮笑道。
周小兵就与他干了一杯。
“兄弟,怎么愁眉苦脸的?工作找到了吗?”黑皮关心的问道。
“哥送礼了,但被人家阴了!”二狗子忽然插话道。
“送礼了?被阴了!”黑皮说道。
周小兵心情不好,所以马上就喝高了,喝高了话多!
喝酒误事啊!
他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马拉个逼!”黑皮大怒,将手中的杯子摔了个粉碎。
“周兄弟,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黑皮拍着胸膛说道。
“算了,区区一万元,别惹事!”周小兵大惊。
切,敢惹公安局长,不要命了?
“周兄弟,我们是战友嘛!”黑皮说完,喝了二杯酒,走了。
马拉个逼,我这臭嘴!
周小兵知道,这江湖上的人,都讲义气!现在这黑皮知道这事了,不知要惹出多大的祸!
周小兵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周小兵骑着自行车,灰溜溜的回到了家。
一回到家,就看到,水灵灵的村长女儿温小玉,正等着他。
“哥,你跑那去了?快把你的衣服脱了,我给你洗!”温小玉笑道。
“干吗?你是谁呀?我的衣服我自己不会洗呀?”周小兵心中有火,说的话就有了刺。
“哥……”温小玉的眼泪就流下来了:“哥,你忘了,我们去年就订亲了呀?你就是我的老公吗?你的衣服不就是给我洗吗?”
“订什么亲?温小玉,我告诉你,我不认识你。你走吧?我们没关系!”周小兵说道。
马拉个逼,老子是穿越过来的,你的哥早死了!
“你……你想悔婚?……你赖皮?我告诉我爹去!”温小玉哭着跑了。
周小兵不知道,他那句话惹大祸了。
在客家中,一旦订了亲,如想悔婚,就是对对方,和整个家族的侮辱!
在旧社会,往往会造成整村整族的火拼!
不知要死多少人!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我们二家去年就订了亲,这悔不得的?”母亲温丽华骂道。
“我不管,这温小玉我是不要了,要结婚,你跟他结!”周小兵生气的上了楼,插上门,钻进被窝睡觉。
他被马得龙局长摆了一道,心里窝火呀!
再加上他喝了酒,后劲上来了,所以就睡得象死猪一样了!
温小玉哭泣着回以家中。
“怎么了?”村长周常有说道。
“周小兵想悔婚!”温小玉哭红了眼:“他都跟我那个了……不要我了……呜呜,我死了算了……”
其实,温小玉是想说周小兵亲了她一下。
但在村长周常有耳朵里,听起来,却是周小兵和女儿睡觉了,却不认帐了!
“周小兵,我操你祖宗,我杀了你!”周常有就去厨房操刀。
“别……”村长婆娘吓了一跳,急忙拦住。
“爹,别杀他。你杀了兵哥,我也活不成了!”温小玉急忙哭道。
“哦!”村长周常有算是明白了。
原来女儿,还是爱着周小兵这混小子。
“好了,小玉。周小兵跑不了。你们已经订亲了,就是绑,我也得把他绑到我们家!”村长周常有安慰女儿道。
正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
原来,村里的电话,就装在他家。
“什么……好……”村长周常有放下电话,不由阴沉着脸。
“什么事?”他婆娘说道。
“派出所来电话警告说,叫周小兵小心点,不要跟**的人混在一起。”周常有说道。
“爹,哥怎么了?”温小玉担心的说道。
“不怕,有老子在,没人敢在村里动你的哥!”周常有说完,就去矿上找周小兵的爹周大莹商量此事……
周小兵的父亲周大莹一听,不由大惊……
“儿子呢?”父亲周大莹一回到家,就问婆娘。
“在睡觉,晚饭也不肯下来吃!”母亲温丽华说道。
“这小子,派出所会警告他,说明儿子一定在县城找工作出问题了,得罪人了!”父亲周大莹急忙跑到隔壁,找二狗子的爹温必财问个明白。
“老哥,怎么了?”温必财问道。
“我那儿子,到县城找工作。今天一回来,就不对劲了!”周大莹担心的说道。
“是呀!我家二狗子也是,找不到工作,又找不到媳妇。他呀,天天惹事生非!”温必财叹了一口气说道。
“可是矿上又不招工?”周大莹也愁眉苦脸的说道。
两人坐了一会。
温必财进了二狗子的房间,叫了二狗子出来。
“你跟爸说说,你跟周小兵在县城做了什么?”温必财威严的说道。
“叔……爸……”二狗子看了看父亲,又看了周大莹。
“快说,不说老子抽死你!”温必财拿出了皮带怒道。
“是这样的……”二狗子自小怕他父亲,只得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然,周小兵买地下**彩、住宾馆的事,二狗子到没说。
温必财和周大莹不由大吃一惊。
“你说,周小兵与公安局的马得龙局长闹矛盾了?”周大莹问道。
“是的。村长给了哥一万元找工作。哥送了一万元给那个马局长。但那个马局长收了钱,不办事,哥就跟他吵了起来,差点被抓!”
“这,这不是找死吗?胳膊怎么扭得过大腿呢?敢得罪公安局长?人家弄死我们,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周大莹吓得脸都绿了。
“混**又是怎么回事?”温必财问道。
二狗子,又将黑皮,欲请周小兵看场子的事说了。
“滚!”温必财说道。
说完,二狗子就走进里屋睡觉去了。
周大莹和温必财喝着闷酒。
“矿上又要减员生效了?”周大莹忧心忡忡的说道。
“去年,我们煤矿不是死了三人吗?”温必财忽然没头没脑的说道。
“死三人?”周大莹反问道。
“死了三人,每家赔了二万,还每家安排了一个人工作!”温必财继续说道。
“老哥,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周大莹问道。
“老哥,我昨天在爆破时,发现井下有个地方在冒气,是瓦斯……”温必财抬起头,坚定的说道。
周大莹干了一辈子的安全工作,一听就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让他们学坏……”周大莹说道。
“对……”温必财抬头,看了看二狗子睡觉的房间,点了点头。
周大莹也坚定的点了点头,伸出双手:“老哥……”
“老弟……”
二人双手相握,心意相通,一同点了点头。
二位年近五十,相交了大半辈子的老友,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