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神色紧张地敲响金宅的大门时,遇上了刚回来的朗清疏和雷鸣。
沈岑打开了大门,见到孟婆,问道:“咦,孟婆,您落东西在我们家了?”
孟婆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道:“他来了!他刚才来过了!”
沈岑嬉笑的脸色未变,问道:“孟婆,请进,你进来慢慢说。”
孟婆急得跳脚:“瘸子刚才来过了,我闻到了一股味道,然后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岑立刻对朗清疏说道:“清疏,我们有时间没带疾风出去散步了,走吧,我们出去转一圈。”边说边向朗清疏挤眼色,使眼色。
朗清疏立刻吹了声唿哨,疾风立刻从马厩旁冲了过来,对着孟婆一通呜哮。
孟婆吓得脸色发青,恨不得缩到墙壁里去。
沈岑说道:“疾风,疾风,这是孟婆,你今天已经认识她了,你闻闻。”
疾风对着孟婆一通闻,然后就被朗清疏带走了,雷鸣紧跟其后一。
沈岑也想跟上。
朗清疏一回头,吩咐道:“子琰,你留在金宅,陪陪金夫人和孟婆。我们去去就来。”
……
朗清疏怕疾风在大街上吓着人,给它系上了贝琉璃设计定制的牵引带,跟在疾风的身后,穿过了金宅所在的斜桥巷,向右上了沧邑城中的石拱桥,然后向下向左。
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最后疾风坐下了,矗立在朗清疏和雷鸣面前的是兴隆号客栈。
雷鸣迅速在客栈周围来回穿梭,找了将近两刻钟,也没有找到一个瘸子或者衣袖空空的人。
朗清疏牵着疾风,再次拜访了兴隆号客栈掌柜佟允文的别院。
佟允文刚洗完头,本来不欲见客,听说是朗清疏,只得再次打开院门时,见到疾风,很是诧异:“朗公子,您这是……”
朗清疏低声说道:“欲借佟掌柜的别院说话。”
佟允文将朗清疏让进别院之中,坐在水榭之中,问道:“朗公子有话直说。”话音未落,就起身燃了一支薰香,备了几款糕点,湿漉漉的长发披散着,平日刻意蓄下的浏海也向后梳,赫然显露眉心正中的一颗红痣,越发显得他不食人间烟火。
朗清疏开门见山地问道:“佟掌柜,兴隆号客栈中是否有残疾之人?”
佟允文将手中的信香摇晃熄灭,沉思片刻,回答道:“客栈所雇店小二、帐房、清洗仆妇、厨子、伙夫、泥瓦匠和园丁这些,总共一百二十六位。除了几个意外缺指的,没有残疾之人。不知朗公子要找哪种残疾?”
朗清疏说道:“走路瘸行,并且衣袖空荡。”
佟允文又思索了一阵,才回答:“实不相瞒,客栈从雇工到客人,没有这样的。”
朗清疏思来想去,还是问出了心中的问题:“佟掌柜,你对迷药了解多少?”
佟允文脸色一沉,不知道朗清疏是蓄意取笑,还是虚心求教,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准备回答:“朗公子,我既已经离开国都城,便不再与那里的一切有半点瓜葛。恕佟某人无可奉告。”
朗清疏见佟允文的脸色,就知道他误会了,于是说道:“我日前遇到一种迷药,很是古怪,遍寻不着答案。国都城人只知道文公子才貌双绝,但不知你博览群书、见多识广。所以,特来请教,并非纠缠过去。”
佟允文仍然不确定,问道:“是何种表现?”朗清疏将金宅孟家发生的事情详述了一遍。佟充文大吃一惊:“这是迷药听语的效果。既可以让人俯首贴耳,又能让人不知发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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