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臊红了脸,下身更有东西涌出。魏飞鸿拉下帘子,轻轻一挺,帐内春光旖旎。
回忆着第一次房事,顾栖鸳羞红了脸。她惆怅地想道,如今大选六宫,又该有多少如花似玉的女子会在他心中留下点点涟漪?
她的纯真依然,他的心是否依然?就算依然,怕也不是在她身上依然吧。多少个伴君侧的日夜,他梦中唤的那个女子名字,唤得那样痴。
她前些日子托兄长调查过那个名字,得到的结果令她心冷。他常常唤的那个女子,为救他而死。她再怎么努力,又怎比得上已经离世之人在他心里的分量呢?
人心那么小,装一个怕就满了。
“可惜……你不是我一人的魏郎。”她回忆难安,喃喃出口。
魏飞鸿听见枕边人儿自言自语,摸了摸她的头,嗔怪道:“爱妃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什么不是你一人的魏郎?朕今日既在你寝宫,你便要好好服侍朕才是。”
语罢,魏飞鸿覆上顾栖鸳的唇,容不得她再张嘴以辩解,顺手拉下帘纱,反身压上顾栖鸳。
一阵颠鸾倒凤过后,他沉沉睡去。可他枕边人,却依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泪水划过精致的面庞,月光射入,她悄悄哭泣。如果那女子还活着,我定要和她公平竞争,殊得分的个高低。她暗暗想着,咬了咬嘴唇心中轻叹,可惜那女子死了。
她大概不知道,那女子真的活着,并且还在皇宫之中吧。
晨光熹微,颜雪钰便醒了。她每日起得都早,习以为常,哪怕只睡一个时辰,也是这点起。
她薄施粉黛,额间轻点朱红。竹儿帮她绾头发,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看着那块伤疤,默然垂眸,细密乌青长睫欲坠还摇,和风拂面,暖阳斜照。
这次她不再到处乱走,静待通知去习宫规,学女红。
领事姑姑派小丫鬟传唤,她和竹儿便款款而去。她最讨厌女红,自幼不学,长大也不学,爹爹也不逼迫她。她认为那是最浪费时间的事情。
而今被迫,不得不踏下心习之。针线活真是难搞,针头从一方布料上进下出上进,没几下,就进了她的肉里。很痛,她的身子颤了一下,随即血如珍珠子般往外冒。
“你看那个女子,连做个针线活都能扎到手,真是娇气。”“是啊是啊,样貌还那样恶心,这都来采选,不如去投河自尽。”“看她没有那眼角伤疤还是挺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啊,也不知道那伤疤怎么来的。”
……
随着她手被扎破,一时间静悄悄的屋内嘈杂起来,管事姑姑喝道:“都闭嘴。你们知道在这宫中最忌讳什么吗?最忌讳管不住嘴!嚼舌根,祸从口出都知道吗?”
话音一落,满坐寂然。
这三日每日必做的事情做过了,便自由了许多。她回了溪雅阁,屁股还没坐热,便有人前来拜访。
那女子携着贴身丫鬟,薄衣拢身盈盈楚腰不堪一握。她轻施一礼,眸光潋滟似湖上白雾散尽明光乍现,不妖不淡,别有风韵。
颜雪钰对上她的眼睛上,便知她不是一般货色,不但礼数尽周,而且着衣稳重。
她大大方方地扶她起来,说道:“姑娘客气了,臣女颜氏名雪钰,不知可有幸知晓姑娘芳名?”
“左氏单名一个言字。”她微微勾唇,说道。
几番寒暄,颜雪钰知道了她的来意,是前来拉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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