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一十五节、铆城受逐
陈敬龙策马向东疾行,奔出二十余里后,果遇见好大一座城池;凝目观望时,只见城门紧闭,城头许多军兵驻立防守,城上旌旗密布,旗上皆绣“并日”两个大字。
陈敬龙见城门果然关了,颇觉失望;踌躇片刻,去城下试探叫道:“守城的军爷,请行个方便;我要进城回家,劳烦将城门略开一开!”
城上守军听得呼喊,纷纷探头观望;其中一人应道:“黄昏闭城,是王爷定下的规矩,不能更改!要进城,等明天吧,今天是没指望了!”
陈敬龙急道:“我家在城内,不许我进城,难道要我在城外露宿一夜么?破例开一下城门,打什么紧?……”
不等他说完,城上先前说话那名军士大笑道:“你露不露宿,又关我们什么事了?城门绝不能开;有在此聒噪的工夫,劝你还是趁早去往别处,寻个过夜容身之所吧!”言毕,自顾缩身退后,离开城边,以示不再理会。
陈敬龙见通融不得,不由焦躁;踌躇片刻,无可奈何,只得摆明身份,喝道:“我乃陈家军大将陈敬龙,此来有要事与并日王商议;识趣儿的,快开城门放我进去,不然,误了军机大事,只怕你们担待不起!”
城上众军兵听得他身份,哄然大哗、议论纷纷;先前说话那名军士又探头出来,诧异问道:“你说你是陈敬龙?……有什么证据?”
陈敬龙寻思一下,扬声喝道:“我所骑踢云乌骓,为老白虎城主所赐,昔日白虎军将士应多知闻;此马天下无双,绝难冒充,足可证我身份!”
城上众守军听得此言,更多人探头出来打量陈敬龙坐骑;见那马匹果然神骏异常,议论之声更响。稍过片刻,先前说话那军士叫道:“事关重大,我们不敢擅自定夺;劳您稍等,容我们去通报一声,请真正见过陈将军的将领前来认人!”言毕,再次缩身回去。
陈敬龙无奈,只得驻马等候。
过了良久,才有一名副将打扮的汉子登城,从箭垛边探出头来;盯着陈敬龙又了半晌,方扬声笑道:“当真是陈将军!不知陈将军此来,有何要事与我家王爷商议?”
陈敬龙皱眉喝道:“我亲自来此,欲与袁石商议的事情自是万分紧要,岂能在此说出,令军兵尽知?快开城放我进去,让我与袁石会面才是正经!”
那副将正色应道:“按说,陈将军名满天下,肯来铆城做客,是我们的荣幸,我等理应以上宾之礼相待才对;可是……方才末将已去请示过王爷,王爷说……陈将军素与他老人家不睦,此来恐无善意,且陈将军骁勇非常,一旦入城发难,后果不堪设想。是以王爷吩咐,确认是真正的陈将军到来时,更万万不能放您入城;有什么事,您只能说给末将知道,再由末将禀报王爷便可!”
陈敬龙怒道:“荒唐!若不是机密大事,我只需派人来商议就是,又何必亲自赶来?既是机密大事,便只能与袁石商谈,又岂能说给别人知道?”
那副将叹道:“王爷说了,陈将军若不肯明言,只想进城,则必有敌意;现在来,陈将军确实来意不善!……既然如此,陈将军,请速离此处,莫再纠缠,不然,可别怪我们失礼了!”言毕,微一扬手示意;百余军兵随他手势而进,抢到城垛边,纷纷张弓搭箭,对准城下的陈敬龙。
陈敬龙怒道:“岂有此理!我若有敌对之意,必引兵马前来,岂能孤身……”话尚未完,城上那员副将却已没耐心听下去,喝道:“放箭!”百余军兵依令而行,霎时间,箭落如蝗。
陈敬龙无奈,只得抽龙鳞血刃在手,一边拨打箭支,一边慢慢约马退后。
直到他退出弓箭所及范围,城上军兵方才止射;那副将扬声叫道:“陈将军,失礼勿怪!我们不想与陈家军为敌,劝您也莫要妄生事端才好;以后,您还是别来此处了,免得自讨没趣!”
陈敬龙怒不可遏,厉声喝道:“敌对已成,厮杀势不可免!来日我必引陈家军来此,打破铆城……”不等他说完,城上那副将又大笑道:“并日王麾下兵马,并不少于陈家军,双方当真硬拼起来,不免两败俱伤!陈将军不是蠢人,想必不会在此轩辕纷乱、群雄迭起之时,干出自损实力的蠢事吧?”
陈敬龙无言可对,踌躇半晌,无计可施;见天色渐暗,暮色渐垂,只得强忍满腔怒气,拨马往西南方向行去,欲回铁盔山。
纵马奔出十余里后,天已全黑;正行间,忽听得南面蹄声隆隆,有许多马匹疾驰而来,依蹄声判断,来的竟不下四五千骑。
陈敬龙暗自诧异,心道:“这又是哪里的兵马?奔的这样急,要干什么?”当即催马往南迎去,欲一探究竟。
两相迎凑而进,不一刻,已相距不远;只见南面所来队伍,人人顶盔贯甲、手执长枪,竟又是正规军兵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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