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男肩窝中叉,翻身落马。布立托哈哈大笑,将钢叉高高举起,便欲趁虚追击、再落一叉,立取其性命。
一旁的欧阳莫邪,见此情状,不禁骇的肝胆欲裂;顾不得应付正面交战的肯依特;狂嚎一声,左手奋力提缰,拉转马头,右手软剑疾挥,去格挡布立托的钢叉。
高手对战,兵刃来去如风,稍一疏失便有性命之忧,岂容得转向别顾?——便在欧阳莫邪忽地放弃守护自身、拼死去救护齐若男的一瞬间,肯依特的十字大剑横扫而至,离他颈间已不足两尺。
眼大剑到时,欧阳莫邪难免断首之祸,伏在马背上的欧阳干将与侧倒在地的齐若男,都是脸色剧变、惊叫失声。
却不料,那肯依特眼见欧阳莫邪放弃防守、对自己这一剑不挡不架,竟也脸色大变,极显惊骇;千钧一发之际,忽地急吼一声,竭力向上一抖手臂。
随着他手臂一抖,就快斩上欧阳莫邪脖颈的十字大剑突地一跳,跃高尺许。
“嚓”一声轻响;大剑紧贴莫邪头顶掠过,将其盔缨削落,却未能伤其分毫。
欧阳莫邪身体未伤,出剑不受影响;软剑到处,稳稳将刺落的钢叉拨开。
说来话长,其实只不过一次钢叉刺落的工夫,能有多久?期间莫邪与肯依特两人的动作变化,当真都快疾如电、迅速异常。
布立托本拟必中的一叉。却竟被人挡开;大出意料之下。不由一怔。
欧阳莫邪却毫无迟疑,刚将落叉拨开,便又连连出剑,狂刺乱削,不歇气的攻向布立托,以防他得出空儿来,再向干将或齐若男出手。
那齐若男禀性刚勇,犹胜寻常男子;得欧阳莫邪拼死救护、逃过一劫,立即挣扎起身,咬牙忍痛、强自支持。又挥刀向布立托攻去。
布立托见立诛强敌的机会错失,不禁惊怒;一边抵挡莫邪夫妇攻击,一边厉声斥道:“肯依特,怎么回事?凭你的本领。怎可能斗这许久,还打不败这美貌小子,甚至竟让他安然脱身,来与我交战?”
肯依特满脸为难之色,驻马僵立一旁,也不上前帮忙打斗;迟疑片刻,忽地弯腰曲背、左手按住小腹,苦着脸叫道:“早餐的牛肉不新鲜,吃坏了肚子!……肚子好痛,没力气打架……”
布立托闻听此言。不禁错愕;瞠目大叫:“吃坏了肚子?这……这……竟会因此误了厮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太也荒唐!”虽气急败坏,却也无可奈何,斥嚷两句后,稍一寻思,又扬声命道:“来人;先把欧阳干将擒下!”
高手对战之际,寻常骑士无力插手,又怕受了波及、枉送性命,是以都退在稍远处。不敢靠的太近。
此时听闻布立托呼喝下令,方有几名在旁观望的骑士策马缓缓上前,欲要擒拿已无厮杀之力的欧阳干将。齐若男见状,只得放弃与布立托交战,退去干将身旁守护。
不等那几名骑士靠到跟前与齐若男交手;忽听骑士丛边缘处。有人惊叫:“敌方援兵来了;大家小心!”随即只听蹄声纷乱,迅速接近。
布立托闻此声响。更是急躁;焦急催道:“需立即击杀这几名敌将,不能再有耽搁!肯依特,快来帮忙!”
肯依特听他催促,不但不肯上前,反倒拨马退后;呻吟叫道:“肚子越来越痛,着实受不得了!……啊哟,痛的眼前发黑,只怕要晕过去……”
他呼痛未完、不等布立托再有催促;骑士丛边缘处,突地打斗声大响,随即便见骑士接连落马、拦路铁索接连断折,十余骑接踵冲入阵来。
这十余人,皆做轩辕军将官打扮,人人手中持剑,且剑上都附有锐金斗气,银芒闪烁。——正是铸剑山庄弟子,知少庄主危急,悄悄开城冲出,拼死赶来救助。
陈敬龙等人本就冲到了骑士丛边缘位置,就快进入城上弓箭可及范围。为防受城上射箭攻击,众骑士不敢再往东去;拦在陈敬龙等人东面的骑士,本就不多,包围层颇显单薄。
那些铸剑山庄弟子,个个本领不弱,非一般骑士所以相抗,且其所修习之锐金斗气,可斩断拦路铁索;是以单薄的包围层未能有效阻其行进,被这十余名铸剑山庄弟子一冲即开,轻易透入腹地。
十余骑奋力冲突,转眼杀到干将所在之处。其中两人分将欧阳干将、齐若男救起,拽到自己马背上坐稳,又有四骑傍在一旁守护;余下的几骑,则一拥而上,攻向正与莫邪交战的布立托。
这些山庄弟子,本领比寻常骑士强些,但与代表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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