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了!”
六子垂头泣道:“我懂!我……我只是自己伤心罢了……没有埋怨师傅……”一语未完,已哽咽难言,再说不下去。
眼见师徒二人依依不舍、呜咽对泣,陈敬龙亦觉酸楚;踌躇片刻,温声嘱道:“六子,以后没有师傅、师伯在你身边,你要自己保重!……正式投入霸王军吧。在军中,我那些老部下定都会关照于你,必定不会让你吃亏!”
六子缓缓点头,呜咽应道:“六子会听师伯的话!……以后做个军人,好好干……不丢师傅、师伯的脸!”
陈敬龙鼓励道:“你年纪轻轻,本领却很不低,头脑又聪明,且有过许多沙场经验,知晓攻守征战之道;以后在军中必能大有作为,前途着实不可限量!”言毕,想了想,又安慰道:“暂时分别而已,又不是再见不着了,何需难过?等以后天下太平,你军务不忙时,很可以去探望我们么!”
六子抽噎叹道:“偶尔探望,终究不是常伴师傅身边!……六子到底是不能天天看见师傅了!”叹毕,沉吟片刻,又抬起头来,希冀问道:“师伯,你们要去哪里隐居?……我可不可以送你们去到隐居地方,再回来投军?”
他话音未落,商容儿已赶忙接口,劝道:“让六子送吧!龙哥哥,等到了勿用山,再与六子分别,好不好?”她话刚出口,六子又急忙接口道:“勿用山?我从没去过,不认得路!既然师伯许我以后探望,总该带我走这一趟,让我知晓路径,以后能找得到才好!”
见她师徒二人一唱一和,只想拖延分别时间,陈敬龙不禁哭笑不得;含笑叹道:“既然隐居地方不瞒六子,便带他走这一趟,又有什么要紧?”微一迟疑,又道:“不过……此行不能直接去勿用山,需得先去趟白虎城!”
商容儿一愣,奇道:“怎么?霸王军易主之事,真的要你亲口通知白虎留守众将才行么?”
陈敬龙微一摇头,叹道:“张大哥说过,两年之内,绝不能动铁盔山驻军;他的话,定有道理,我不能不听!……这次去白虎城,是为祭奠老王爷!我答应过王爷,等打败暗族时,会到他坟前,亲口告诉他知道,可当真打败暗族时,我却又急急忙忙赶去对付血寇,竟没得出去祭告他老人家的时间!现在我终于有空儿了,该去兑现诺言了!”
商容儿连连点头,赞成道:“如此说来,我可以顺便去趟铁盔山,瞧瞧二叔怎么样了!当真好极!”
六子生恐陈敬龙改变主意,不许自己随行;一见二人议定去向,忙不迭叫道:“去白虎城么?好,这就走吧!”说着,催马就走,当先行去……
……
一路无非饥餐渴饮、晓行夜宿;无需赘言。
二十余日后,三人抵达白虎城附近。此时原本留于白虎城的霸王军,已东征数日,远离白虎城,但东征军是直奔无极城而去,陈敬龙等却是由飞凤关行来,双方所行方向并不正对,所以途中未能相遇。
那老白虎城主就葬在白虎城东十余里外的一座小山丘下;白虎城附近百姓无有不知,要打听并不困难。
陈敬龙向人打听,得知位置后,连白虎城也不入,只就近寻个小镇采买了香烛祭品,便即找去。
待找到那小山丘时,天已黄昏。蒙蒙暮色中,只见山丘脚下杂草丛生,一片荒芜;乱草丛中,一座简陋草庐兀立,此外只有几个小土包错落分布,却哪有什么像样的陵墓?
见了这等境状,陈敬龙只疑寻错了地方,忙展目四下观望,看附近是否另有山丘。
正当他纳闷乱看之际,那草庐中人已被蹄声惊动。“吱呀”一声轻响,庐门推开;一个龙钟身影缓缓走出,尖着嗓子问道:“谁在外面?这样晚了,来这里做什么?”
陈敬龙听声音有些耳熟,忙催马迎去;到了跟前,向那人脸上仔细一打量,惊喜叫道:“是你?……啊哟,老人家,好久不见!”口中说着,急急跃下马背,到那人身前站定,拱手见礼。这位“老人家”,不是别个,正便是昔日贴身服侍白虎城主的那位老太监;只不过如今他身着粗布短衣,做寻常百姓打扮,再不是以往的太监装束了。
就在陈敬龙认出老太监的同时,那老太监也已认出陈敬龙来;兴奋笑道:“您是……陈将军?……啊,不,不;是……是轩辕霸王;老奴失礼,罪该万死,求霸王开恩……”说着,已惶恐难禁,双膝一屈,就要跪倒参拜……(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