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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我已经应了你了,所以,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了……”
柳墨言觉得,这是自己听到的最动听的话了,没有之一,整个人都晕陶陶的,腹部都感觉不到痛了。
段锦睿面色紧接着一变,黑沉沉阴暗暗的,按住柳墨言的身子,盯着他的眼睛,这一回,是真的发狠了:”你若是再让自己受伤,我马上便走,从此以后,我们再不相见!”
段锦睿发狠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说笑的样子,柳墨言立马投降:”别气别气,我乖乖的躺平好吧!”
柳墨言乖乖地躺在了榻上,像是个白皮鱼似的,躺平了肚皮,任由人鱼肉,但是,那张如画的脸,却是舒展开一抹轻松。
段锦睿自桌边拿起包扎伤口的绷带还有金疮药,走到榻边,坐下,然后利落地为他解开绷带,看到那狰狞的伤口时,手指抖了一下,没有迟疑,动作迅速而熟练地撒药包扎,动作一气呵成,显然,做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厨房里的药应该差不多好了,我去给你端药!老实呆着,伤口再开裂一次的话,我以后也不会管你了!”
段锦睿横眉冷目,只是这一回,却是先交代了个清楚自己的去向,没有让柳墨言去随意揣摩,进而胡思乱想。
柳墨言被裹得像是个粽子,不是很热却也不凉快的天里,愣是笑出了一脸桃花开,淡淡的粉色,在雪白的容颜上绽放,透着无限的风华魅力,将那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整个人,都染上了生机阵阵。
--雪白精致的瓷勺在淡黄色的药汁中轻轻搅动,淡淡的热气升腾而起,男人修长的手擎着小小的瓷勺,在薄唇间轻轻吹拂,将温度调试到合适的冷热,深邃专注的眸子,盯视着躺在榻上的人一口口吞咽下去勺子中的药汁,这样一个冷漠男人的温柔,这样一份独一无二的专注,按说柳墨言应该高兴的,可是,他现在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唔,阿睿,要不然还是我自己喝吧,一勺勺的多lang费时间,你看你还没有洗漱换身新衣服呢……”
柳墨言狗腿地笑着,愣是将一张如花容颜笑成了个谄媚的让人无语的样子。
段锦睿抬眸,那里面似乎是冷冷地嗤笑:”我特意交代苏太医给你放了不少黄连,败火清热解毒,有奇效,尤其是对你,良药苦口利于病,为了让你不至于中秋节宴的时候,血溅当场的话,最好乖乖地把药喝了!”
每一个字儿,每一句话,都咬着牙根说出来,带着些咬牙切齿的狠意,让柳墨言额头上冒出了一点汗珠。
知道段锦睿是想要教训他,谁让自己理亏呢?
”我知道阿睿你是为我好,你看这药都快凉了,还是趁热喝比较好!”柳墨言讪讪地笑着,想要伸手夺过那碗苦的要让他掉泪的药汁,真的是太难喝了,比起一勺勺的,这样凌迟着他的味觉的所谓良药,还不如捅自己一刀来的痛快呢!
”没事,厨房里还热着三碗药,凉了的话,我再去端,怎么样,也比你捅自己一刀来的轻松惬意,不是吗?”
段锦睿冰寒的脸上,如同云破月舒,那一丝清浅却美好的笑容,将整个人都渲染地发光发亮。
段锦睿已经这样说了,先不论现在伤势严重,能不能够从对方手里夺过药碗,便是自己做的事情不地道,就失去了反驳和讨价还价的资格。
”是呀……”
呐呐地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那疑似全部都是黄连熬成的药汁,在段锦睿越发松融的面色中,咽了下去。
柳墨言心里酸甜苦辣百般滋味儿,媳妇儿现在算是不再逃避自己了,也给出了承诺了,但是,这样虎着一张脸,时时刻刻以打击他为乐的样子,真的好吗?
好不容易喝完了药,中间还因为药凉了,重新端上了一碗,柳墨言觉得整个人从内到外散发着苦味儿,瘫在榻上,一动都不想要动了。
男人冰凉的手指轻轻拂过他腹部的位置,像是羽毛轻轻拂过,有些痒,却不难受,柳墨言舒服地微闭了双眸,越发地不想要动了,虽然他知道,等会儿还有好多问题要和男人谈清楚,不论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张嘴!”
段锦睿的声音从来冷冰冰的,便是透着磁性低沉,也要先耐得住寒冷,柳墨言的嘴乖乖地张开。
香甜的气息在鼻端萦绕,一颗椭圆形的物事放入了口中,那是蜜饯的味道,唇齿间甜蜜如斯,和着男人指尖的凉意,慢慢地沁入了*口心间。